他们各有明确的态度,且无法说服对方,便不约而同的沉默了,思绪万千。

    董以衡已是言无不尽,钟意之能明白他对她的心意,懂得他御驾亲征的初衷,可他是皇上,理应社稷为重,夫妻之情次之。

    清晨,当钟意之睡醒之后,不见董以衡的身影,得知他去了早朝大殿接受百官朝贺新年,就持剑而出在殿外练剑。

    没多久,董以衡回到了乾和宫,他一袭明黄色龙袍,尊贵而俊逸,负着手走向她。

    钟意之望着他走近,就像是密林里穿行的雾,冷而沉,他将心中的不悦直接挂在了脸上。她收起长剑,道:“皇上,是时候去城外接太上皇和皇太后了。”

    他与父母有了矛盾,她不能坐视不管,他应尽孝道,不可怠慢父母。

    董以衡眉头一皱,她怎么知道了?他早早回来,就是为了及时去城外接父皇母后。

    钟意之察觉到他的疑惑,言明道:“昨夜皇上和安公公的对话,臣都听到了。”

    董以衡抿嘴不语,整个人很生气的看着她。

    钟意之冷静的迎视着他的生气,他生气的样子不凶,反而有种显而易见的孩子气,她深吸了口气,问道:“我们何时出宫去?”

    “既然你都知晓了,还不体谅我。”董以衡不隐瞒心情,也不掩饰沮丧的道:“你和父皇母后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心里很不痛快,很不舒坦,真的非常难过。”

    钟意之眉心微蹙,理解他的沮丧,其中自是苦闷。

    董以衡定睛看她,质问道:“钟意之,你当真由着我生气?”

    钟意之不想由着他生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董以衡坦言道:“我心情郁闷,你不让我消气,我就带着闷气去接父皇母后,去钟府赴喜宴。”

    钟意之见他着实生气,而所言并非是置气话,问:“皇上怎样能消气?”

    “你想想办法。”

    “请皇上明示。”

    董以衡道:“让我开心。”

    钟意之蹙了蹙眉,同意他御驾亲征自然就能让他开心,她坚决无法同意。

    凝视着她蹙起的眉,董以衡道:“你举手之劳就能让我开心,愿不愿意?”

    “举手之劳?”钟意之愿意。

    “按我教的做,可不可以?”

    “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