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看了一眼他的脸,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也没有很凶啊,我瞧着还不错的。”

    阿兴有些犹豫,就听吴锡元又进一步解释道:“咱们这样他们忍不住出来的,最好胡须也别打理,看起来潦草一些。”

    阿兴这才明白了自家大人的良苦用心,他微微颔首,赞同地道:“您说得对,至少您这样子跟来蜀郡之前就判若两人了。”

    吴锡元笑着道:“你再去告诉萧叔他们一声,让他们也将胡须蓄起来。”

    阿兴应了下来,跑去传话去了。

    吴锡元一个人在屋子里想了想,最后亲自端了一盆盆栽放在了大门口,然后将项立新叫进了屋子。

    这阵子他们都不在蜀郡,他想要了解蜀郡的情况就只能从项立新口中听说。

    “项立新,近来蜀郡一切可还好?”吴锡元问道。

    项立新说道:“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区别,属下们盯着桑庄和安旭文府上,他们两人中途会面过一次,但是他们说了什么我等却无从得知。”

    “桑庄他们的人可有发现你?”

    比起其他人来,吴锡元最担心的其实是项立新。

    当初项立新就在蜀郡犯过事儿,最后也是被他强行捞出去的。

    若是项立新被人认出来了,吴锡元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但是在蜀郡,又再没有人比项立新更加熟悉了。

    项立新摇了摇头,“应当是没有的,属下白日里甚少出门,便是出门也会稍作打扮。”

    吴锡元这才点了点头,“日后还是再当心一些,我们这两日出门的时候发现了刺客,说明咱们的行踪已经被人得知了。但是到底是谁对我们下手的,却还说不好。”

    吴锡元其实有些怀疑桑庄,但这种事儿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所有的直觉都做不得数。

    这天夜里,吴锡元屋子里的灯一直亮着。

    一直到了子夜时分,吴锡元以为陶然不会来了的时候,他的窗外才传来一声轻轻的敲击声。

    吴锡元猜测应当是陶然来了,他心中一喜,急忙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果然,站在窗户外边儿的就是陶然。

    他侧过身子给陶然让开了位子,陶然用一只手撑在窗户上,轻轻一跳就跳进了屋子里。

    “大人,您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