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纪和十分实诚地去跟出差回来的迟融报备要拐走他老婆的事,不出意料地收获了一顿打。

    在迟融不可置信的受伤眼神里,他这才知道,安笙跟迟融的关系已经不似当初,他们早就发展成了男nV朋友的关系。

    狼狈跌在地上的宴纪和用手指抿了一下自己被砸破的唇角,有些迷茫了:那他这算是什么?

    朋友妻不可欺,何况迟融还是他从读书时便一直相互扶持的最好的朋友。

    他居然趁好友不在时,强J了对方认定的妻子。

    他甚至还曾为出不了戏期间跟安笙发生了实质X关系而隐隐高兴过……宴纪和望着好友那张痛苦的脸,意识到对方对安笙的感情绝对不b自己的少,而他,真的做了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

    迟融打得气喘吁吁,一手指着宴纪和的鼻子骂:“说啊!刚刚笑着跟我说安笙已经是你的人了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啊?还手啊!有本事抢人nV朋友,你倒是有本事动手啊!”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迟融一把将自己口袋里的丝绒盒子掏出来,砸在地上,“我本来今天要跟笙笙求婚的,你TM……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兄弟……”

    迟融的眼里已经落下泪来。

    “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是我的nV人……”

    宴纪和嗓子g哑,心脏被愧疚紧紧攥住,几乎喘息不过来,半晌他才挤出一句:“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们……”

    半晌,他还是无法吐出下面的字句来。

    在好友的痛苦面前,所有的借口都显得那么苍白,而下作。

    “打吧。打Si我也可以,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一些。”宴纪和闭上眼睛。

    迟融恶狠狠地再次举起拳头,但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男人,最后还是无力地放下了拳头。

    “你走吧。”

    宴纪和却并没有转身离开,他就保持那个坐在地上的姿势,酝酿了好久,才有勇气问出口:“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背对他站在铁丝网边的迟融,握住栏杆的手指猛然攥紧,却并没有说话。

    身后的宴纪和苦笑一声。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迈出球场前,最后说道:

    “祝你们幸福。”

    ……

    但迟融到底不能在刚跟最好的朋友决裂后,继续毫无芥蒂地去跟安笙求婚。

    至少在短期内,安笙身上都会挂着他跟宴纪和决裂的导火索的标签,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迟融的r0U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