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如风嘴角勾了勾,没有接话。

    他摇着扇子,笑着对秦北夜道:“殿下,这是你回京第一年,这次春熙节,你定然是要携王妃同去的,跟王妃说了吗?”

    秦北夜眉头微皱,他想起回京那日,慕夕芷向他提起春熙节的事情,更记得慕夕芷说要帮他和钱姿搭桥牵线。

    他冷声反问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韩如风点点头,也对,慕夕芷是丞相嫡女,每年都会跟着慕丞相一同去,又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情。

    只有顾尧麒一脸懵:“这个事情为什么要提前跟夕芷姐说?”

    韩如风扇子一合,饶有兴味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春熙节要去护国寺礼佛,所有前往的皇室成员和官员及其家眷,都要穿上新做的衣服,盛装出席,以示对佛祖的尊敬。”

    他感叹着:“于是渐渐地,就演变成了众位夫人小姐明争暗斗的比美时节。”

    “原来是这样,”顾尧麒恍然大悟,他看向秦北夜,认真道:“殿下,那你可要好好帮我们夕芷姐准备衣服,一定要让她惊艳四座,绝对不能被比下去了。”

    秦北夜冷凝的视线落在顾尧麒身上,语气凉凉:“不如你去帮她准备?”

    “啊?”顾尧麒一愣:“我不太合适吧?”

    他也不懂姑娘家的衣服啊。

    秦北夜毫不留情:“既然不会,那你可以走了。”

    “啊?”顾尧麒一脸懵,他又说错话了?

    韩如风看着秦北夜微微蹙起的眉头,心底闪过一抹复杂。

    好像每每提到慕夕芷,殿下的情绪都容易外露。

    韩如风强掩了自己心底的复杂情绪,把顾尧麒从座位上拉起来,笑着道:“殿下,雨已经小了些,我们就不叨扰了,先走了。”

    可怜顾尧麒在呆愣之中,就被韩如风拖走了。

    秦北夜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过一旁的茶杯,面无表情地仰头喝尽,紧闭的眼睛,掩藏了他所有的想法。

    ……

    经过两天全神贯注的研制,在第三日的傍晚时分,慕夕芷终于将解药配出来了。

    她小心地把纸对角折起来,顺着这凹槽将纸上这些小小的黑色药丸倒进瓷瓶中。

    有了这些药,她只要连续吃上两个月,每日一粒,脸上的胎记就能全然消失,甚至皮肤还能白上几个度。

    “小姐。”映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