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点伤在袁瑾宁看来,简直不值一提,只不过这副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看来自己得加紧锻炼了。

    “你行吗?”华谦满脸的不信任,但起身的动作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

    “废话!快走!”

    袁瑾宁彻底不耐烦了,她当然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冲着别人发脾气的人,只是对方对她什么态度。

    自己当然就以什么态度回敬。

    这男人看似温和无比,实则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出卖了他,敲击桌面的频率极其凌乱。还有她一提走字,男人嘴上说着不行不行,结果身体却做出了最直接的表达。

    华谦一瘪嘴,对袁瑾宁的映像更加差了。

    就像秦渊奕说的,谁不知道袁瑾宁的‘意图’?

    对于秦渊奕让他来为袁瑾宁疗伤,自己确实很不满,不过是一枚奸细,何必对她这么好。

    不如让这女子自生自灭罢了。

    没想到,自己的隐藏那么深的情绪被她如此轻易的识破了。

    华谦脸色微冷,伸手行了一礼:“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

    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便是袁瑾宁让他出去的,要是后面出了什么事,可不关他一点事了。

    袁瑾宁懒的理他,这样的冷眼她早就见识过了,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觉得讽刺好笑。

    轻车熟路的打开药盒,对着模糊不清的铜镜艰难的为自己后背上着药。看着原本光滑脊背上那几道狰狞的伤痕,袁瑾宁眼里含冰,周身的气息森冷无比。

    等她处理好伤口后,敲门声也适时响起:“王妃,我来给您送吃食了。”

    “进。”袁瑾宁束好腰带,将手中沾血的方帕扔进水盆里。

    溅射出的血珠滚落在地板上,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几缕妖异的光芒。

    落京捧着托盘走进,看到满地的鲜血怔愣了一两秒后,立刻反应过来,面不改色的将托盘放在桌上。

    袁瑾宁立刻坐好,望着眼前清淡的小菜沉默了,抬眸望向落京,似乎在求一个解释。

    落京连忙颔首,眼观鼻鼻观嘴:“本来奴婢是上了一些肉食的,但半路上华谦先生截住了我,说夫人受伤,忌用过于油腻的食物……”

    袁瑾宁:“……”

    很好,这个仇她记下了。

    袁瑾宁保持着嘴角的笑容,然后将饭菜吃了个精光,好歹也是能吃的,总比之前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