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陇东和孔利官都非常了解杨全疆,所以他们两个都默不出声,耐心地等待杨全疆的思考结果。

    杨全疆一支烟抽完,这才道:“你们也知道,童肖媛是陈部长极力推荐的。要动童肖媛,我们要慎之又慎,绝对不能草率。要有充分的理由才行。苍云县委存在搞山头主义,也存在排除异己打击报复的行为,你们要把这个调查结果做实,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只有这样才行。”

    孙陇东道:“杨书记,您就放心吧!我们调查的这个结果,已经做实了,也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杨全疆道:“我说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孙陇东赶忙道:“我们有证据,而且证据是非常充分的。”

    杨全疆道:“你确定?”

    “确定。”

    “那你说说你们到底都掌握了些什么证据?”

    孙陇东就开始把掌握的证据一条一条地向杨全疆作了汇报。

    听完了汇报,杨全疆道:“你们掌握的这些证据,算得上证据吗?这些证据实际上就是你们调查组下的各种定论,也没有很完整的证据链,根本就经不起推敲。甚至是一些莫须有的说法。”

    杨全疆最后说的‘甚至是一些莫须有的说法’这句话,份量极重。孙陇东面露尴尬,但也无法再狡辩了。

    孔利官想要说什么,但他仔细一掂量,不论他现在说什么,都有可能会引起杨全疆更大的反感。

    但孔利官凭着对杨全疆的了解,虽然他不认可孙陇东说的这些证据。但孙陇东的这些说法,也足以给了他拿捏苍云县委的理由。

    果然,杨全疆沉思了一会儿,道:“明天一早召开市委常委会议,你们在会上将你们调查的情况详细地汇报一下,让大家展开讨论。”

    孙陇东和孔利官忙点头称是。

    李初年回到了南荒镇,由于牵挂着童肖媛,李初年坐立不安,心情也很是烦躁。

    他拨通了童肖媛的手机,道:“肖媛,调查组回到市委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至少目前还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肖媛,你这次千万不要大意了,要时刻密切关注着市委的动向,稍有风吹草动,就立即告诉我。”

    “知道,你放心吧!只要一有消息,我立即给你去电话。对了,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妈打电话说这件事,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我也压根没有给你妈打电话。肖媛,我感觉咱们也不能光等着,得主动出击才行。不然很有可能到最后我们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了。”

    “怎么主动出击?”

    “你给陈部长打个电话,就说是向他汇报工作。然后将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都向他作个详细汇报。”

    “我已经给陈部长的秘书打过电话了,但陈部长现在正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