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好大的胆子,我等都有抄录的奏折,你有没有罪责不是你我能说的,刚刚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若有半分不实,查证后,我等必然上折子参你一本,罪加一等。”

    “威烈将军,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该有的你就交代了吧。”

    不怎么言语的冯永文也开口劝道,只有襄阳侯黑着脸,急忙打浑,

    “贾珍,刚刚所述皆是奏折上所写,你必须回答,如实回答后,我们会一一查证的。”

    见到襄阳侯也是这样说,贾珍知道躲不过去了,那个奏折想必就是严从状告自己的折子,此人该死,甩了甩衣袖,回道,

    “此事本将并不知晓,是那个仙师安排的,说要给宁国府镇压煞气,至于说吸收什么气运阳气的,无稽之谈,本将不知。”

    好家伙,贾珍来个一推三四五,直接来一句本将不知就糊弄过去了,让高台上坐着的文官三人脸色难看,

    “好一个不知道,既然是镇压煞气,你可有证据。”

    冯永文紧接着追问,此时张瑾瑜反而不再开口,该说的都说了,这就要看文官这一边怎么审了,

    “当然有,宁国府门外的两座石狮子,地下有血煞之物,当日就掀开拿出来洗净焚烧了,围观之人不少,应该见着了,”

    “嗯,”

    冯永文脸色难看,一时间无所适从,孟历在身边拿着折子翻了又翻,这是卢阁老私底下给的密信,记录着宁国府历来的罪事,不过大多数都是鸡毛蒜皮的事,就是打死了几个奴才,也无法置其死罪,

    贾珍除了喜欢买一些清倌入府,寻欢作乐,就是喜欢弄一些妇人的玩意,这些都不够啊,等等,这是关外的庄子,乌进孝,然后密信上写到,宁国府关外庄主乌进孝,走私违禁之物入草原,

    竟然敢私通异族,孟历神情大变,看向贾珍宛如看向一个死人,

    “贾珍,那你说说,你是如何利用在府上修道之事的遮掩,让府上的奴才,买通地方官员,私通异族,售卖违禁之物的。”

    然后还把密信慢慢推给冯永文面前,用手一指书信上的那一行字,

    冯永文一见,脸色难堪,愤怒的瞪着贾珍,这分明是一个密信,孟历从何而来,想到那日交谈,说是要给卢阁老汇报,这封信就是卢阁老给的,应该不会错,

    “贾珍,你身为大武勋贵,怎能做出吃里扒外的举动,难道你真的有异心。”

    冯永文接着孟历的话,让在座的众官员明显惊呆了,

    就是张瑾瑜也有些不相信,不会吧,这个时候贾珍就走私了,记得是荣国府贾赦,让贾琏去的平安洲,一走就是几个月,那时候应该是后期了,贾珍最多是跟着一起,怎么会这样单干了,

    贾珍脸色一白,他们怎么知道的,此事做的极为隐蔽,每两年才安排乌进孝利用关外混乱,这才行了走私之事,做了也没几次,如何被外人知晓私通异族,可是死罪啊。

    绝不能承认,要是这罪责担了,即使不死,爵位也保不住了!

    贾蓉更是骇然,吓得楞在原地,满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替贾家说话的人,关外的庄子乌进孝,真有这事还是假的,记得这几年,乌进孝每年只来府上一次,送的都是些皮毛野味,也没看见银子和银票,倒是府上每次还打赏他们,难道是父亲私下拿的。

    “血口本人,本将身为大武勋贵,如何能做下这等苟且之事,孟历,你可是因为儿女之间说亲不成,心怀怨恨,故意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