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说了实话,本侯也不封学院,可是此地往山下看去,旧宫一切尽收眼底,严重点是大不敬之罪,本侯知道就不能不过问,不过尔等赤诚之心,本侯深以为然,所以,明天开始,后山的书院旧址就要动工修缮,加建房屋,至于此处还需要收归旧宫,由紧军管辖,前山门由禁军把手。后山可随意进出,你们可以在此休息,直到山下书院修建完再搬,为期一年,山长你看可好?”

    张瑾瑜也先给了缓冲的时间,并没有现在就封,可是山长连玉明一句话不说,显然是舍不得此处,多少年的心血,此处可是历代白鹿书院山长的心血所在,痛失在自己手中,胸腹纵有千方百计,可是面对刀剑,无能为力。

    江炎拱手一拜,说道;

    “侯爷,此处乃是白鹿书院,历代山长心血所在,也是江南士子的脸面,如若真的失去了此地,白鹿书院怕是除名了,那么北方士子必然声势大阵,以后的恩科可能南方士子就会,一蹶不振,到时候恩科一途怕是再起波澜。”

    张瑾瑜心中暗骂,说的也是,科举最怕的就是这玩意,南北士子科举地域之争就是个巨坑,大武恩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自己好像也从没关注,早知道就不来了,不过好似模糊记得,蓝星上也有南北士子恩科之争,后来分了什么南榜和北榜的,也不知今岁有没有,问道;

    “本侯还不太清楚,历来的科举这一块,可有什么说法,本侯倒是不太清楚?”

    江炎脸色一喜就开始介绍起来,大武朝廷正式的科举考试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也是继承前朝科举制度,基本上没有改变。

    要参加乡试的人需要先通过童试,参加童试的人称为“童生”,乡试每三年在各郡城举行一次,又称为大比,由于在秋季举行,所以又称为秋闱,通过考试后称为生员,又称为庠生神知,俗称秀才,成为秀才才能参加乡试,通过乡试后称为举人,举人中的第一名称为解元。

    考完之后,今年也就没有再考了,会试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为礼闱,又称为春闱,参加会试的是通过乡试的举人,通过会试的称为贡士,第一名称为会元。

    殿试是皇帝主试的考试,考策问,参加殿试的贡士,被当朝主持殿试内阁阁老审阅,通过者为进士,殿试分三甲录取,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divclass="contentadv">而所谓的一甲录取三名,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

    张瑾瑜暗自咋舌,好家伙,这种考试模式怎么那么熟悉呢,

    “是挺难的,学子不容易啊,本侯问一下,三元及第是什么说法。”

    “有的侯爷,在乡试、会试、殿试均取得第一名,也就是连续考取解元、会元、状元,被称为三元及第,只是本朝目前还没有此人。”

    江炎说完还一脸的憧憬,那可是读书人梦寐以求的。

    张瑾瑜思来想去,不得已,实在不能插手南北士子之争,忽然想到刚来金陵那会,那个云良阁举行的诗会,成何体统,在青楼妓院能举行什么诗会,窑姐都把人魂魄都给吸走了,哪里还能想出什么好的诗句。

    “这样,此地你们还是要搬出去,但是每年的收弟子,举行拜师礼的时候,还有每年的诗会,以及你们山长每月的策论,都可以在这举行,禁军不得阻拦,但是此处不适宜长期居住,后山的书院是你们日常所在,既能扩大书院,又不失了面子,怎么样?”

    山长连玉明忽然回神,伸手理了下发髻,对着张瑾瑜躬身一拜,

    “谢侯爷,老夫恩怨分明,侯爷此举确有救书院之举,可是老夫敢问侯爷,白鹿书院不曾卷入朝廷纷争,为何要独独为难我等?”

    “山长,白鹿书院真的没有卷入纷争吗?不说别的,有些事虽然不能明说,可是山长,很多的事心知肚明,本侯退了一步,顾全了书院的脸面,山长也不要太执着,在这当时书院落在此地,可是谁在推动的,应该是当时候江南布政史批复的,那么此人在何处呢?”

    张瑾瑜不禁反问道,山长脸色一青,那位早就被太上皇满门抄斩了。

    “连山长,江座师,本侯此举乃是救你们,不管信不信,还是稳妥一些,有了禁军在此驻守,虽有些麻烦,但是外面的杂事也省了,当然你们行事要有个度,书院本侯就不进去了,雪大,各自回去休息,书院的事就此定下,后山及早的去收拾为好。”

    张瑾瑜也不想在山顶吹风,冷瘦瘦的,回身带兵走了回去,赵司冷哼一声,交代李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