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的这幅表情其实有点可怕。

    尤其是国外的天气比京市的九月凉了很多个度。

    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

    下巴在风衣领子里,漆黑的发被冷风吹起,全身漆黑,唯有脸雪白。

    但雪白的脸却笼罩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看着阴郁到了极点。

    南桑把裹在脑袋上的披肩朝下拉,覆住肩头朝景深的方向走。

    齐平的时候,手腕被握住。

    南桑的两只手都有旧伤。

    她嘶了一声。

    景深的力道松了点,却依旧攥着,他回身看向她:“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南桑偷渡来这里,满打满算两天了。

    她有想过,富商大概率会找她。

    就算是那富商不找她,南镇也会觉得时间差不多,把她喊回去。

    找不到,自然会让景深来找。

    他出现在这。

    只能是南镇开始找她,需要她陪下一个,比富商更高地位的了。

    南桑说:“别怕,我答应了我爸,会用身躯为他敛财,就会说到做到,就算你不来抓我回去,我也会自己回去。”

    南桑的长发被风吹扬开,她侧身看向不远处顿足看过来的偷渡者,努努下巴:“我刚才在那排队,打算的就是今天回国。”

    南桑晃了下自己的手臂,姿势像是小时候拉着景深的胳膊撒娇,说话却不是,很冷淡:“可以松开我了吗?”

    景深开口:“你为什么会来这?”

    南桑想了想:“玩。”

    景深盯了她良久,松手。

    南桑拍了拍手腕,抬脚走近黑衣大汉分出的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