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吵了小半天,总算是定下来了!”钱胜利苦笑道。

    “谁啊?”

    “我说的是定下方案来了!”

    “啥方案?”

    “今明两天,村里初中以上文化,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的,想去的人,到村委报名,然后抓阄,抓到谁,谁去!”钱胜利道。

    刘红军这才明白,合着昨天开会讨论,最后就形成一个方案。

    不过,这个方案也确实是比较公平的一个方案,但是并不是最佳方案。

    去城里的店铺当店员,并不是谁都可以的,并不是说有个初中文凭就能够胜任店员这个职务的。

    还有万一抓阄抓出来的店员人品不行咋办?

    到时候几个人串通一气中饱私囊都是轻的,来个卷包会咋办?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但是真要想弄到介绍信,还是很容易的。

    人要是真跑了,同样也是没处找去。

    不过,刘红军也没办法否决这个方案,毕竟当村委委员之间,达不成一致的时候,抓阄只能是最后的方案,也是最无奈的方案。

    或者说,这是一个村长最无能的表现。

    走到这一步,说明村长无法服众,无法做到一言九鼎。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钱胜利无能,谁让村委里有苏会计、妇女主任这两个十几年的老委员,尤其是苏会计,说是三朝元老都差不多了。

    平时的时候,这两个人也许会给钱胜利面子,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肯定不会给钱胜利面子。

    两个人一下场参与争夺,也就代表着,钱胜利失去了对村委会的掌控。

    “后天抓阄对吧?”刘红军问道。

    “嗯呐!后天抓阄!”

    “行,到时候我也去凑凑热闹!”刘红军说完,看向钱胜利拎进来的鱼。

    “这是从哪弄来的鱼啊?”

    “王家老大他们去太平湖凿冰窟窿,我从他们手里买了两条鱼,给你送过来,让简兄弟他们尝尝咱们这嘎达的鱼。”钱胜利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