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心家有专程的保姆。

    把人送到家后,两人前后下楼。

    经过长达十几分钟的冷静,江岸也彻底捋清了头绪,他现在清醒冷静得,比那寒风腊月的天气还要明显:“阮绵,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

    “刚才你生气了?”

    阮绵没有很快做出回复,沉默了片刻:“你想听真话?”

    “真话。”

    虽然刺耳,但他想听真的。

    “我确实生气了,并且不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之前说好的,等我三年半,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江岸低声笑了声,不冷不热的:“你知道,我每天都在煎熬,怕你有一天对他回心转意。”

    “你就这么不自信吗?”

    闻言,他眼底有一束光闪烁亮起。

    阮绵近在咫尺,江岸有种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不过知道她这人不爱张扬,那种冲动便压制住,忍了下来。

    两人站在深夜下,用眼神交流。

    他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激动的,眼眶泛起团团雾气,江岸笑声加重:“你知道吗?你这句话比我赚再多钱都高兴,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到底有多喜欢,才会把对方视为全世界?

    阮绵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

    她对陆淮南时,她的整个世界都是灰暗无光的。

    忽然,很不合时宜的,脑子里就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如同被剪辑成的短篇电影,就着她酒后不太明朗的大脑,阮绵有种快被回忆逼得窒息的感觉。

    “阮绵,信我。”

    江岸的声音,将她从回忆里拉回到现实。

    她视线半垂着,眼睛盯在他扶在她胳膊上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