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沙发里,头仰着露出一截脖颈,喉结微突,性感加分。

    乔南笙胳膊肘撞他下:“别装死,起来喝酒。”

    他喘口气,伸手去摸手机,没任何来信提示。

    江岸抓起桌前的酒杯,跟乔南笙碰了个杯:“台山那边的地,怎么都下不来,看来得耗点功夫,过几天你帮我跟爷爷聊聊,看他能不能找以前的老战友……”

    “这事没法,得你自己谈啊。”

    江岸磨了下牙,明显有些烦躁了。

    乔南笙看他,不解:“你这性子不该,没见你这么急着敲定一个项目的,往常可都是你磨人家,磨得对方耐不住性子了,主动来找你。”

    做生意各有各的手段。

    江岸主打一个敌不动他不动,耗死对方。

    一般的人没他有钱,也耗不住,宁愿少拿点利润把事办爽快了。

    他晃着杯中酒,淡淡的饮下一口:“我要回趟海港。”

    “阮绵的事?”

    “去见她舅舅舅妈。”

    阮文斌入狱后,阮渺跟蒋慧也被牵连受了罚,如今阮绵能见得着的亲人,也就只剩下远在国外的奶奶,跟海港洛溪的舅舅舅妈。

    江岸也不算早有打算。

    他早先就知道她有亲人在那边。

    乔南笙从小跟他一块玩到大,正经事没见江岸做过几件,起码对阮绵这事来说,算得上为数不多的。

    他用的心起码有一百二十分。

    “你这么上心,小心自己踩进去是一滩泥。”

    “我早打听过了,她舅舅舅妈不是那种贪财的人,挺好相处。”

    乔南笙颇为意外,这不像是江岸能做出来的事。

    向来只有他让别人顾及。

    哪有他顾及别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