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为时已晚。

    在江岸的字典里,做错事是要认罚的。

    他就等着这一刻。

    江岸抢先一步拦住人,他身高腿长的挡在那,对方根本无计可施。

    本身这一小块地方也不宽裕,梁惊则跟申霈霈像是被两人一前一后的堵住,挤到无路可走。

    梁惊则气急败坏:“是她泼的我,你还想干什么?”

    江岸摆着脸,脸色不是臭,而是不待见膈应,一字一句:“道歉。”

    “道什么歉,是她泼的我。”

    他一声冷笑:“为你刚才的话道歉,我最是听不得一个大男人骂女人的。”

    况且还是骂的芩书闲。

    梁惊则牙根欲要咬碎掉,他跟着发笑,随后仰起脖颈朝身后的芩书闲撇眼,还不知死活的在嘴硬:“芩书闲,看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出来乱咬人,要道歉也是……”

    “哐当”一声巨响,是什么重物被砸在餐桌上的声音。

    江岸几乎是不管不顾,掐着梁惊则的脖子,直接往面前餐桌撞。

    这可吓坏了所有人,纷纷侧目而来。

    一片血渍顺着梁惊则额头往下滑,很快的滑到他下颚处。

    许是都看傻眼了,申霈霈一动不敢动,连梁惊则自己都浑然不觉痛似的,眼神木讷呆滞。

    好几秒后才从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痛呼声。

    还是芩书闲,过去拽江岸的手,才猛然发现他用了全力。

    根本拉不开。

    这一刻,男人与女人天生的力量悬殊体现得淋漓尽致。

    江岸越发压住梁惊则头往下摁,血流得更加急促:“道歉,听到没有?”

    “江岸,你放手。”

    芩书闲吓得不轻,她哪见过这样的他,哪怕是那晚上来酒店兴师问罪都没这般恐怖吓人。

    她双手去掰他手掌,越是掰,江岸手指深陷得越厉害,都快掐进梁惊则肉里去,面色阴沉如活阎王:“在燕州还当自己是盘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