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想到了另一层面,鼎海项目具体的行程跟踪很复杂,还得去工地勘察,地处又偏远,去则是长住个把星期,他不愿因为工作跟阮绵导致误会。

    尤其身边还带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

    方以禾保证:“学长,我没那么娇气的。”

    这顿饭,陆淮南吃得有点心思沉重。

    他得好生琢磨一番,该如何跟阮绵说这事,坦白总比瞒着好。

    凡事得沟通,人要是不长嘴,误会就会越来越深,他吸取过深痛的教训。

    在饭桌上,方以禾借着谈鼎海项目一事,喝多了点。

    陆淮南派康堇送她回酒店,人已经醉到七八层了。

    他打车回去。

    凌晨一点多钟,阮绵接到陆淮南的微信视频。

    他头晕沉沉的,夜色下的霓虹有些耀眼,陆淮南坐在落地窗前,卷起小腿的一截裤腿,盘膝而坐,后背靠着沙发,姿态慵懒,眼神迷离。

    屋内光线比较暗,男人那张脸的优势更为突出了。

    陆淮南脚边放了个烟灰缸跟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看她接得这么快,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秒接,想我了?”

    阮绵心直口快,嘴还硬:“不想。”

    “刚洗完澡?”

    陆淮南还挺心细的,看到她锁骨上些微水渍没擦干。

    “嗯。”阮绵半边脸对镜头,在抹面霜,手机搁在支架上:“你喝了多少酒?”

    “一点点。”

    “撒谎,一点点把自己喝成这样?”

    陆淮南浅吸口气,笑没停:“什么都瞒不过你。”

    阮绵盯他两眼,说:“是你脸上写着字呢,我可没功夫揣摩你。”

    连线陷入沉默,他那双黝黑的瞳孔,一眨不眨望向她,虽说隔着手机,仍令人觉得有点悚然,他也不说话,只是那么杵着手机看她。

    眼神宠溺,像是在看一个心爱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