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唇上的盐迹被举起的酒杯吹去的時候,我想到了在大海另一头的玛丽;

    当海潮涌起的時候,我感到羞愧和痛苦,当她落下去的時候,我却等她再次上升;

    随着低陷的海潮,她离我而去了,随着高涨的海潮她又来到了……”

    歌声婉转悠扬,说不出的惆怅却又欢快奔放的意境,白钰都听痴了,卢灵儿则抖掉满头水珠抱着周小容手臂娇憨地说:

    “好听好听,阿姨教教我好不好?”

    周小容收住歌声,笑道:“以灵儿的聪明听两遍就会了。”

    卢灵儿皱眉道:“说也奇怪,我去法国十多回了从没听过这首歌。”

    “卢小姐出入高档酒会、晚宴,穿着华丽尊贵的晚礼服,一两红酒从头喝到尾,当然听不到这种歌!”

    白钰笑道,“这是打渔人出海归来,在乌烟瘴气的酒馆大口喝啤酒大声合着拍子唱的歌,属于某种意义的酒吧歌。”

    “我也能大口喝酒!”

    卢灵儿不服气道,“不信有机会比一比?妈妈说方书记各方面都厉害就是酒量差,不知白书记怎样?”

    方晟的两次醉酒给芮芸治了两次“病”,都勇攀她欢爱史巅峰至今记忆犹新,芮芸是打算永远保守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虽然如此,还是忍不住在女儿面前提及方晟的“酒量”,也算暗中莞尔兼小得意吧。

    白钰怎会跟小女孩斗酒,笑道:“等环球影视城完工,一定陪卢小姐喝庆功酒。”

    “好哇,一言为定。”

    卢灵儿伸出又细又长又白又嫩的手指头,白钰与她轻轻一勾就算约定,这时远处又响起直升机的轰隆隆声,卢灵儿手搭在额前仰头看了会儿,道:

    “白书记的专机来了。”

    卢画家选择的地点巧夺天工,前峰石崖盖竹楼,后山依托平坦的地势修了个停机坪,中间有石洞相通,但电动门开关在竹楼这边,确定身份后才开门。

    登机前,白钰与周小容和房晓真握手,大声说:“我还会再来看望叔叔阿姨!”

    卢灵儿却大声道:“不会啦——这里没有路与外界相通,唯一交通工具就是直升机!”

    “直……”

    白钰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苦笑姿势,挥挥手矫健地登上直升飞机。

    当他突兀出现在市府大院,所有人都惊呆了……

    市委书记视察车队遭遇山崩失踪,可能还有歹徒持枪行凶,这则消息如白钰所料到一直压到昨晚十一点多钟才上报申委省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