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牧雨秋喜不自胜,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赶回去进行布局。

    方晟又说:“但我说到前提就是,这场战役——不是战争,战线将是漫长的,它不同于之前我们做的房地产、电板生产等等,短期内很可能看不到效益而且不停地投入,投入之巨甚至会令各位恐慌,因为看不到方向看不到方向。可我要坚定地告诉各位,这条路绝对正确,再困难也必须咬紧牙关走下去!”

    “方书记指点的方向从没错过,这次也不例外!”牧雨秋率先表态。

    芮芸蹙眉道:“照方书记的规划,深水港那边岂不是清闲很多?”

    牧雨秋深情款款道:“你孩子还小嘛,别在工作上牵扯太多精力,身体要紧。”

    芮芸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挺等人叫道:“酸死酸死了,赶紧喝口酒压压惊!”

    “香港那边事情很多啊,”方晟沉声道,“比如说之前你出面布局的那个实验室……”

    军工实验室!

    芮芸陡地明白过来,从收购深水港到在香港从事军工研发,自己应该走军工线路,将来或许深度涉入国防工程!

    因为事关重大她没敢说话,唯恐不小心泄露机密。

    解决了方向性难题牧雨秋等人心中安定,吆三喝四敞开来喝酒,一直喝到下午两点多钟才醉醺醺回房休息。

    唯一保持清醒的芮芸在房间里经历了有史以来最矛盾的挣扎。

    那两次黑暗中隐秘行动,是多么令人沉醉,多么激荡人心啊,好比醇香的美酒,当你品尝过世间最美好的之后其它酒终究觉得寡淡。

    是的,卢画家也不错,至少治愈了困扰她多年的慢性内分泌病。但“也不错”与“非常不错”还是有差距的,个由细微奥妙之处唯有芮芸才深切体会得到。好比……好比那个跳高吧,世界纪录都是一厘米一厘米地升,天晓得要越过一厘米有多难,有时根本不可能攀越!

    然而,又是然而,与前两次不同的是如今自己已为人妇,应当恪守妇道,把心系于老公和孩子身上,不可以再水性扬花,为贪图一时之欢而逾越道德底线。

    话说得容易,要做到何其之难。

    对芮芸而言有过第一次、第二次,还在乎再多一次?何况那种滋味真的尤如所有坏事一样容易让人上瘾,容易让女人晕了头脑做出不伦之事!

    做,神不知鬼不觉,能让身心得到愉悦,但要受到内心道德谴责;

    不做,这会儿有如猫爪子挠心,全身都难受,感觉自己对不起自己!

    在房间里矛盾徘徊了半个小时之久,终于,她一跺脚迅速收拾东西直奔机场,选择最近的航班毅然飞往香港。

    一觉睡到傍晚,方晟醒来后才发现芮芸离开了,路途比较远的周挺、卓伟宏等人也早早乘飞机返回。

    方晟特意把高棋拉到自己车上,继续详谈芯片研发的问题。

    王国真是孤芳自傲的高级知识分子,喜欢自个儿干,拒绝跟任何机构团体合作,遭受牢狱之灾也有这方面的问题。要想说服王国真同意收购海芯,又不能让他误以为是“吞并”,前提要拿出点真章,让王国真看到实力和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