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主……”江起眼眸颤动间,根本不想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干嘛?你再用嘴教育我,我就用嘴教育回去。”

    江起闻言吓得抿住了唇,想说话却憋的厉害,他有预感,公主绝对是会说到做到的。

    怎么能这样随意地吻一个男人?

    简直是……简直是……

    这时,温妤又亲了他一口。

    江起一脸惊愕,下意识道:“微臣没用嘴教育您。”

    温妤眨眨眼:“哦,那我听错了,刚好像听见你说话呢。”

    温妤睁着眼睛说瞎话时,二人渐渐进入了天牢深处。

    一股血液混杂着呕吐物的味道钻进了温妤的鼻尖,让她直接干呕一声。

    这兰斯关的比当时狎妓的陆谨深多了。

    温妤拿出手绢捂住鼻子,看向牢房中央。

    兰斯浑身是血,静静地靠坐在墙上,他一条腿支起,胳膊无力地搭在膝盖上。

    引人瞩目的是他肩膀上穿骨而过的铁链,沾染上血迹后变得锈迹斑斑。

    他垂着头,活像一条被主人遗弃,没有人要的小狗。

    死气沉沉的模样如果不是知道他还活着,定会以为这就是一具快要腐烂的尸体。

    似乎是察觉到牢房门前有人,他头都懒得抬,嗓音沙哑无比,十分虚弱,但却很坚定:“今天又想如何折磨我?来吧,我不会说的。”

    温妤闻言眸光微动,心头若有所思。

    看来皇弟是想从兰斯口中得到什么,但是用尽了刑罚他都不愿意说,从身上的血迹便可以看出他曾经遭受过何种非人的折磨。

    温妤吐出一句:“兰斯,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似乎是听出了说话的是何人,兰斯垂着头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抬起。

    蓝色的眼眸依然是那么清澈,但他嘴角却带着讥诮,冷言冷语地开口道:“你来了。”

    温妤蹲下来与他平视:“你好像很期待我来?”

    “我当然期待。”兰斯紧紧地盯着温妤,“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