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满室愕然。

    包括宁祯。

    宁祯怀疑自己没听清,身子不由往这边凑了凑。

    “阿渡,你告诉我、告诉姆妈,你是处子吗?”盛长裕又问。

    老夫人:“你这话问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渡,你回答我。”盛长裕目光只落在徐芳渡身上。

    老夫人对他的无理取闹,又生气又无可奈何。

    他从小这样,有时候胡搅蛮缠,说些叫人无法理解的话。

    不成想,徐芳渡下了狠劲儿的决心,点头说:“我是。”

    老夫人:“……”

    宁祯:“……”

    老夫人神色变了又变。

    她脸上像开了颜料铺。

    宁祯嫁过来半年,第一次在老夫人面上看到如此复杂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老夫人站不稳。

    盛长殷急忙搀扶她:“姆妈!”

    徐芳渡眼泪流淌得很凶,趴伏在冰凉的地砖上,失声痛哭。

    宁祯觉得,盛长裕问的这个问题,实在很刁钻。

    在事实的前提下,如果徐芳渡说她不是处子,她就要解释下她的男人是谁,以及背叛盛长裕,迎接她的是盛长裕的枪子。

    如果她答“是处子”,她就要解释,她去督军府过夜是忙些什么,以及她的流产。

    她那个流产,老夫人可伤透了心,甚至去吃斋念佛了好几日。

    如今当着老夫人院子里的佣人、宁祯和盛长殷,徐芳渡说出实话,狠狠打了老夫人的脸。

    “盛长裕果然擅长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