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雾迷漫,山洞里只有一点点光,什么都看不到。

    于徽音肝肠寸断,悲凄的哭声在寂静中回荡。

    稍倾,尘烟落尽,画面渐渐清晰,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血,到处都是血:地上、墙上、两只熊,以及人:于徽音的脸,像是被血洗出来的一样,泪水流下,冲出一道一道的印子。

    地下,母熊大张着嘴,细长的探钎插入下颌,贯穿脖颈,脑后露出锋利的刺尖。

    小熊的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旁边跌落着两块染血的石砖。

    有人心中一跳,下意识的想起之前:于徽音不停的哭,还伴有“咚咚”的闷响。

    当时他们还在胆心,那只小一点的熊呢,怎么没有扑上来咬李定安?

    现在知道了……

    再仔细看,所有人的心都止不住的一颤:手机斜立在李定安的身侧,只能看到半张脸,但异常的白。大腿上的伤口却格外清晰:拇指大的两个洞,就如泉眼,血汨汨汪汪的往外流……

    大动脉,绝对是伤到了大动脉……

    顿然,于徽音止住了哭声,用力的撕下衬衣的袖子,一边用手,一边用牙,紧紧的绑在李定安的大腿根。

    就如奇迹,血突然就不流了?

    泪水还在不停的掉,仿佛扯断了珠子,于徽音轻轻的贴着李定安的脸:“我去叫人……你挺住,等我回来……”

    她突然起身,疯了似的往外跑……

    画面定格,会议室中寂静无言。

    要不是这个女孩,李定安真就没了……

    他们知道过程:李定安碰到了两头熊……重伤休克,差一点,就得给他开追悼会。

    也知道结果,只是短短几天,李定安仍旧是一条好汉。

    但知道归知道,也仅限于知道,但真不知道,当时危急到了这种程度?

    而想像中,与这种几如身临其境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还有那些文物,何安邦的汇报材料上也有:大概有多少瓷器、多少字画,又大概属于哪个朝代,几级文物等等……看过之后确实很惊讶,但潜意识中就觉得,只是一堆冰冷的数字而已。

    但现在,当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希世之珍摆在眼前,那种震憾、狂喜充斥在心间的感觉,是多少材料、多少汇报都无法给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