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躺在地毯上,有气无力地问:“你就不能自己下下厨?”

    “我不会。”谭睦洲瞪他,“就你还想让我给你做饭吃?你也配?”

    梁闻望着天花板叹气,实在懒得再吵,从床上爬起来,说你不做我做。

    谭睦洲家里不开火,但偶尔助理会来收拾,冰箱里有一些速冻食品和半成菜,梁闻烤了两片吐司,拌了个西蓝花,又蒸了碗鸡蛋羹。

    他把饭端上桌,看谭睦洲还在屋里生闷气,想了想,过去问他要不要吃。

    谭睦洲噘着嘴,磨磨蹭蹭地出来,看那一桌毫无食欲的菜,居然没挑剔,蔫巴巴地坐到了对面。

    沉默着吃了一会儿,外卖到了,梁闻过去开门,袋子里沉甸甸的,是一套京市烤鸭。

    “你不是减肥么,大晚上吃这个。”

    谭睦洲低头啃着西蓝花,嘟哝道:“给你点的,傻逼。”

    梁闻新陈代谢快,怎么吃都没事儿,随便动动那点热量就消耗没了。

    “哦,那我不客气了。”梁闻一点不觉得亏心,立刻卷了烤鸭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是油。

    谭睦洲自己吃完了菜,也不走,就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看梁闻吃饭,梁闻手大,手指也细长细长的,连卷个烤鸭都那么潇洒。

    梁闻注意到他的视线,以为谭睦洲馋了,便把手里的鸭卷递过去,“吃一个没事儿。”

    谭睦洲抿抿嘴唇,拿起来咬了一小口,黄瓜条上留下一个整齐的断面,然后就不敢再吃了。

    “至于么,”梁闻拿回来继续吃,随口道:“你都快瘦没了,哪天刮场大风我拉都拉不住你。”

    谭睦洲听了,莫名其妙地开心起来,往他旁边凑了凑,头靠在他肩上,眼睛眯眯的,“真有那天你可要抓住我。”

    梁闻想象那副场景,也觉得挺搞笑,“行啊,我把你系我裤腰带上。”

    吃完饭,谭睦洲让梁闻把碗筷放着让阿姨洗,然后推着他回卧室,一起泡了鸳鸯浴,谭睦洲想给他搓澡,梁闻怕他借机挠他,给婉拒了。

    “那你抱我去床上。”谭睦洲伸手勾住他脖子。

    梁闻就把他横抱起来,裹着浴巾放到床上,谭睦洲脸被热水蒸得白里透红,仰头望着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你该刮胡子了。”他伸手摸摸梁闻的下巴,稍微有点磨手。

    梁闻顺势在他指尖亲了一下,纯粹是习惯成自然,调情太多的本能反应,谭睦洲心里也清楚,却还是忍不住笑弯眼。

    他紧紧抱住梁闻,小声说:“梁闻,你知道你多幸运吗?只要你对我好一点,以后就什么都有了。”

    梁闻不置可否,以为他又在发骚,直接把浴袍扯开,扶着鸡巴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