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喻文君这样的低姿态反而让朱凯心里头更难受起来。

    “傻姑娘,只要你说的我都信的,就算是毒药我也喝了,只是我不想看你受委屈和难过,我这么疼的你却被别人欺负了,我也只是气自己而已。”

    喻文君摇了摇头,“我皮糙肉厚的说不上是刀枪不入起码也百毒不侵,我现在是担心若愚。

    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高中的时候她没少挨同学欺负,都是我护着她。

    但是不管别人怎么欺负她在背后说她坏话,她也从来都没有和谁生过气起过高腔,最多也就是不和那人说话罢了。

    她今天这样尖叫着起着高腔怒骂着,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是真担心她。”

    喻文君主要是这么多年,在杜修祈这里都没得到过什么回应,自己的心倒是被磨得坚强了起来。

    所以也就多少对一些不好听的话有了免疫力,还有一点也很关键的是她自己的嘴也是个又毒又损的。

    所以很多不太好听的话和她的言辞比起来,还算是轻微很多了。

    所以也就只是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清醒。

    陆倾凡的心情很不好,这很正常,只要是个正常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头。

    那男人口中说的还是对自己妻子的爱慕和恋恋不忘,并且言辞之间说的都是有多么多么想念。

    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情不好,自己的老婆说不定被别人已经在想象中强抱了无数次。

    而且这种当面说出来的话,更是如同被迎面甩了一个耳光一般。

    也只有陆倾凡向来性子就稳,才算是稳着没有发脾气。

    即使是这样,其实陆倾凡心里头知道,自己并不是没发脾气。

    只是朱凯先到了而已,朱凯再晚到一步,动手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他是已经三十岁的隐忍内敛的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很多年轻时候的锋芒都已经渐渐敛去,变成了性格里的一种内敛和理智。

    他的感情是内敛的,情绪是内敛的,就连怒气,一般情况下都是隐忍着的。

    就如他所想的那般,在他看来,暴力并不是最好的举措。

    只是看着季若愚坐在副驾驶上,脸上犹有泪痕,眼神有些茫然。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倾凡心里又有些难受起来。

    于是陆倾凡做了和喻文君一样的举动,扯了纸巾,只是喻文君擦的是朱凯手上的血。

    而他擦的是季若愚脸颊上的泪痕,“没有伤到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