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岁对这种情绪饱满的激动应付不来,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你周伯父和大哥都发话了,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岁岁受了苦,一定要让这些心肠歹毒的人加倍奉还!”李君兰拉着她的手,“你安心养伤,其他的让亦行去办。”

    “嗯。”

    她确实也没本事办别的事儿,她只能躺尸,哦不,趴尸。

    李君兰看她这模样也知道她不方便多说话,稍微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送走李君兰,倪穗岁疲惫不堪,只想睡觉。

    门外,周亦行和李君兰小声说话。

    李君兰抹眼泪,“我真不知道岁岁伤得这么重。”

    “嗯。”周亦行点头,不说其他。

    “亦行,你是在怨我吗?”李君兰拉住他的胳膊,“我当时真的不知情,况且可这事儿你怀疑婉仪……你总要有证据。”

    “我知道,您放心。”周亦行道,“让司机送您回去吧,这里人太多了,影响岁岁休息。”

    李君兰眼睛动了动,神情很复杂。

    倪穗岁出院了,一周之后。

    出院当日,周亦行在手续上签字的时候,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杨婉仪。

    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露面。

    倪穗岁现在狼狈,戴着口罩躲在周亦行身后。男人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亦行,岁岁。”杨婉仪笑着,“不好意思,前几天在忙,刚腾出时间来过来。你怎么样了岁岁?恢复的如何?”

    猫哭耗子都没有哭得这么难听的。

    她以经不是假慈悲了,她根本就是懒得装慈悲。

    倪穗岁轻哼,“劳烦杨小姐关心,没死成。”

    当日周亦行和谢文东通话回来,倪穗岁问周亦行,她可不可以怀疑一个人的时候,周亦行明显一怔。

    倪穗岁不是傻白甜,脑子虽然没有说多么精明,可智商足够用。

    只要她不把心思放在感情上,搞事业绝对是一把好手。又因为她不停在脑子里上演当日的速度与激情,很快在心里锁定了一个人的形象。

    曹诚整自己,不会让别人动手。他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