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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你已经成亲,不然我就是绑也要将你绑回家去。”蒋夫人话音一转,隐晦地提及沈娇娇的夫君,“我听闻你夫君入赘孟府了?他对你可好?”

    沈娇娇眼眸一凝,回想起方才可莹说过的话。

    蒋夫人似乎总是打探她的事情。

    这是为什么?

    “夫君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她笑吟吟地说道,“多谢夫人抬爱,我与夫君琴瑟和鸣,又是住在自己家中,日子十分舒坦,夫人不必忧心。”

    ‘忧心’二字一出,几乎是点名了蒋夫人的心思。

    蒋夫人面上的笑意立马顿住。

    沈娇娇心知,自己这话有些逾越,但她更不愿任由江夫人一直打探自己的消息,给她一种被冒犯的错觉。

    于她而言,蒋夫人只是个陌生人。

    “呵呵,看得出来你被孟家教养得很好,屋内摆设十分华贵,礼仪更是半点不出错。”

    蒋夫人轻笑一声,察觉出她的抗拒,不再询问那些隐秘,抬手指向那一片花草。

    “你这些花草侍弄得好,初冬居然也能开出这么多花,我方才进来时,还以为自己误入了春天的山野里呢。”

    听见这话,沈娇娇抬眸看向花草,眼底露出一丝暖意。

    “这些都是下人在打理,花草也都是父兄搜罗回来的。”她狡黠一笑,“我不管这些的,只是闲来无事时来花厅看看这些花花草草罢了。”

    一旁的蒋夫人怔怔看着她,突然掏出手帕,按了按眼角。

    沈娇娇当场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蒋夫人为什么突然留眼泪?

    刚刚不是在说花草吗?这话有什么问题?堂堂巡抚夫人什么没见识过,普通的花草也值当她落泪吗?

    “家姐也爱看花花草草。”蒋夫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说。

    沈娇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讪讪点头。

    “让你看笑话了,抱歉。”蒋夫人收起手帕,“你说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能像伯母的故人,是娇娇的荣幸。”沈娇娇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张握紧,生怕这话会引起蒋夫人的不悦。

    她不傻,蒋夫人前脚提起‘家姐’,后脚又说像故人,这不就是在说她沈娇娇像蒋夫人的‘家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