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普信男,江茉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愿意浪费在他身上。
她牵着阿黄,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后院。
可聂士忠愣是觉得她这一眼,水波流转,媚意横生,像在给他暗送秋波。
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聂士忠怔怔望着江茉的背影,心里因她起的波澜,又何止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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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江桃的福,这次的回门宴摆得很丰盛。
有肉丸子、有烧鸡、还有一条豆豉清蒸鱼,这以往在江家,是过年才能吃上的好菜。
江茉吃得津津有味,筷子一戳就是一大块肉,刘菊香瞧得直肉疼。
那个亲家王红芬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只捡肉吃,刘菊香暗地里把牙根都快咬碎。
吃过饭,好不容易把江茉这祖宗打发走,回头一瞧,桌上已是杯盘狼藉,一块肉都没剩下!
江桃勉强笑笑,“娘,我在聂家吃得好,住得好,顿顿有肉吃。你别生气,下回回娘家,我给你带几块大肉来。”
刘菊香总算舒心,拉着江桃的手站在院子里大声喊,恨不得嚷嚷到整个生产大队都能听见。
“还是亲女儿知道疼亲娘啊!要不怎么都说继女是白眼狼!是赔钱货呢!果然嫁出去了就不认我这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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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吃饱喝足,对隐隐约约传来的刘菊香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充耳不闻。
走出村子,她就朝齐晔伸出手,白生生的小脸上浮起困意。
齐晔很自然地蹲下身,背起她,单手托着她,力量十足。
要是换了平时,王红芬肯定又要阴阳怪气地说,只有生产大队的那几头猪才吃了睡,睡了吃呐!
可现在,瞥着齐晔口袋里那鼓鼓囊囊的一堆票子,王红芬乐得嘴都合不拢,殷勤地扶着江茉的细腰。
“茉啊,你只管睡啊,等回了家,婶子再叫你啊!”
江茉倦倦地掀了掀眼皮,轻嗯一声,趴在齐晔坚实硬阔的后背上,继续睡美美的养颜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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