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答,他的语气变得嘲讽起来,“沈总,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不受人拘束么?现在这是要为了那个保镖破例了吗?恕我直言,你的原则也未免太廉价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男人讽刺的话,好像一把钝器,不轻不重的砸在了沈微澜的心脏上,钝钝的痛感从心脏往四肢百骸散去,她蜷缩起了搁在桌面上的手指。

    那个对着她耐心又温柔的薄司寒,和眼前这个满脸嘲弄的刻薄男人,她一时竟没办法重合。

    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但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陌生到让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好一会儿,她都被这种麻木的刺痛感左右了情绪,无法在他的嘲弄中回过神。

    直到他又掀唇问了一遍,她才一点点的找回理智。

    “沈总,怎么不说话?不是你要找我聊一聊的么?”

    薄司寒看了眼腕表,“虽然中午没有应酬,但饭还是要吃的,沈总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吃个午餐吧。”

    沈微澜,“……”

    她没办法拒绝,跟在他身后离开办公室。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薄司寒靠在墙壁上,姿态邪肆的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咬在唇间,没有点燃,就这么咬着烟,眉目幽深的从电梯的镜面看着沈微澜。

    男人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她不得不抬眼看过去。

    视线在镜面中遇到,薄司寒几不可闻的嗤笑了一声,“我哄了你半个月,你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我,现在为了一个保镖,倒是巴巴的来找我了,沈微澜,你不觉得你的行为轻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