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人的心里有了怀疑的种子,那就是再好的关系也得心生嫌隙:“淑珍,你不小了,总不好什么事都要我陪着。”

    廉淑珍总感觉小姨怪怪的:“要不打电话给姨夫,看他有没有时间,让他陪我去一趟,姨夫单位有车,时间足够,这样我也不用再请假。”

    白语桐本就心生怀疑,廉淑珍这话一出,那简直是往她心上捅刀子:“不行,你姨夫最近很忙,哪有时间陪你去市里。”

    怕她再提要求:“你要是想治病,便自己坐车去市里,我一会找人给你开张证明,要是不想去,那就回村里,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好。”

    廉淑珍傻眼了,这什么情况,自己生病了,自家小姨这是什么态度:“小姨,你,我,我来这边下乡,我爸妈就是想着有你们照看我,如今我身体不适,你让我自己去市里?”

    白语桐一时也有些哑言,可想到自己外甥女和自己男人得了同一种病,那女医生又说是私生活不洁,可能是传染上的,这让她哪还能对着外甥女和颜悦色。

    她缓了一下情绪:“淑珍,我这几天确实有些脱不开身,要不过几天我再陪你去市里,你今天先回村里。

    毕竟你刚才也说了,要是去市里的话,怕是一天回不来,你又没开去市的介绍信,到时候也是个麻烦,你说呢?”

    廉淑珍一脸的纠结表情:“可我就这样回去,那几个跟我同屋的知青肯定还得说不中听的话。”

    白语桐这会已经没了耐心:“淑珍,你先克服一下,毕竟小姨这几天有正事要忙,总不好跟人家女方订好了日子爽约,你说呢?”

    看小姨铁了心要先办自家的事,廉淑珍也只得妥协:“那行吧。”

    她心情不爽,自然也没再跟着小姨回去,而是径直往回村的牛车那边去。

    只是越想越生气,自己都这样了,小姨竟然一点不着急,于是拐了个弯,便去了邮局。

    交了押金,直接拨了一个电话给自己妈妈,等那边接通后:“你好,麻烦帮我找下白语容。”

    白语容刚忙完,就听到有电话找自己,小跑着过去接了电话:“喂,我是白语容,哪位?”

    廉淑珍听到自家妈的声音,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哽咽道:“妈妈,是我。”

    白语容一听是自家闺女的声音:“珍珍,你怎么了?”

    廉淑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自家妈说了一遍:“妈,她们肯定还会说难听话,我不想现在回村里。”

    白语容听到自家闺女的话,心里也升起了一丝不悦:“我给你小姨夫打电话,问下情况。”

    廉淑珍带着委屈轻‘嗯’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人谈论道:“我跟你说,我们厂新来的小楚大夫,那可是有大本事的人,人家师傅可是名医,而且自小就跟着家里长辈学医,别看年纪小,可人家医术利害着呢。

    我这不是就想给老家那边寄封信,让我小侄女有时间过来,好带她让小楚大夫给瞧瞧,那孩子随了她姥姥家那边,有狐臭。

    这眼见着到了要嫁人的年纪,再不治,这对象都不好找。”

    “你们厂那小楚大夫真有那么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