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运,

    态度不热不冷,全是官面客套话。

    就一个意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如果你是清白的,那就别管谣言。

    从府衙出来,

    他又掉头去了布政使司衙门,

    结果,刚聊几句,

    就有书吏匆匆进来,附耳和朱珪说道:

    “东山有一卖酒的寡妇,在府衙敲鼓鸣冤,状告段大人夺其清白。”

    朱珪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

    “段大人,老夫有一句话送你。”

    “藩台大人请讲。”

    “做官难,做清官更难。要学会,和光同尘!”

    说罢,

    留下傻眼的段同知,拂袖而去。

    很显然,以朱珪的宦海经验,

    早就看出来了段同知是冤枉的,有人要整他。

    但是,

    自己不方便,也不愿意插手。

    失魂落魄的段同知,刚走到城门口,

    突然就遭遇了一批青皮,指着他喊道:

    “这就是太湖厅的段同知,别看他长得斯文,实际上比那西门庆还坏,最爱夜踹寡妇门。”

    一下子,围上来许多的百姓。

    而差役们,竟然躲在一边笑嘻嘻的,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