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仁捧着状纸,跌跌撞撞的走了。

    癫狂的笑声很魔性,许多人都跑出来看。

    只见他牵了一头驴,出了堡门,还忍不住即兴赋诗一首: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他一刻都不想等了,拿着这状纸去炸衙门。

    作为一个律师,今日将是他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

    甚至,可以成为行业的传奇。

    ……

    李郁骑马走到堡外,看着这些忙忙碌碌挖沟的汉子。

    挖的是排水沟,必要的时候也是壕沟。

    江南多雨,一旦遇到暴雨数日,就会积水。

    史书说,苏州城几千年没有洪涝,是指的没有摧毁性的洪峰过境。

    内涝年年有,轻微的积水半米,严重的没过头顶。

    苏州府水网密布,到处是河湖。

    地势稍微低洼,就避免不了内涝。

    这个问题,几百年后大兴土木都没解决,何况是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

    所以,李郁力排众议,排水沟一直挖到河边。

    李家堡所在的地势,比周围高处近两米,高枕无忧。

    “李爷。”一个年轻汉子恭敬的弯腰问好。

    听口音,是淮安府一带的。

    “唔,好好干,日子会更好。”

    “李爷您这马~”汉子欲言又止。

    “我的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