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尘的身形,在距离星桓天大概还有两亿里的地方显现出来,落在一颗小行星上,使用神目,看着一道道流星般的神光,划破黑暗,飞离而去。

    “你们倒是走了,可是星桓天却被推至了风头浪尖。”张若尘感叹一声。

    “哗!”

    一道白光,从上方落在,凝化成白卿儿的美丽身影。

    她戴着面纱,肌肤上蒙有一层白莹莹的光华,四周洒落光雨,语气清冷的道:“所以我从未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人的身上,他们皆为利来。祸之将至,自然是对神女十二坊避之不及。与夺天神皇对决的,不是血绝战神,是荒天对吧?”

    张若尘知晓白卿儿对荒天恨意极大,但又不想骗她,正在思考该如何回答的时候。

    白卿儿道:“看来是了!血绝战神怎么可能与夺天神皇拼到自爆神源的地步?况且,也只有荒天这个同时精通生命之道和死亡之道的大神,才能助你悟透生死,脱胎换骨。”

    “其实……”张若尘道。

    白卿儿双眸含霜,道:“我和他的事,你最好不要参合。你为他说任何一句好话,都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当然,你也不必在乎我的感受,可以与那些神灵一样,赶紧离开星桓天,免得惹祸上身。你难道没有发现,荒天都已经离开了吗?”

    此刻的白卿儿极其偏激,听不进去任何话。

    张若尘能够理解她的情绪,荒天和渔白薇这段悲情故事的背后,最大的受害者,难道不就是她这个不应该被生下来的女儿吗?

    大圣境时,白卿儿为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冲击元会级天才的层次?

    就是为了争一个将来能够挑战荒天的资格。

    张若尘没有开口劝说,也没有离开。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有先等她情绪平复下来才行。

    白卿儿侧目望向小行星上的一座岩石山岳。

    宇宙中,飞来两道身影,降落到岩石山岳的顶部。

    一男一女。

    女子站在山岳顶部,背有一柄血红色的剑,宫装挽发,一双秀目,蕴含无穷幽怨,远远的注视张若尘。

    男子也背有一柄剑,黑色的阔剑,一步步走下山头,来到张若尘面前。

    他将背上的黑色阔剑取下,双手捧着,单膝跪在地上,递向张若尘,以呜咽的语气,道:“父亲,我和母后找得你好苦,跟我们一起回家吧!”

    听到“回家”二字,张若尘的双眼,顿时湿润模糊。

    他从池昆仑的手中,接过沉渊古剑。

    剑灵生出感应,立即雀跃欢鸣。

    池昆仑眼眶发红,道:“父亲!你离开的这数十年,母后被天下修士冤枉,遭受无数诋毁和谩骂,她却从未解释过一句。她说,父亲当年也曾如此,被当做昆仑界的叛徒,被排挤和污蔑。现在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