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荷跪在地上,感觉天都要塌了,“不是奴婢,奴婢与她压根不熟,只有过几面之缘。”

    朝霞浑身是伤,跪都跪不住,只能趴地上,“倚荷姑娘,你当初给我银子时可不是这么说。”

    倚荷尖叫,“你血口喷人,夫人对王妃千叮万嘱,绝不可动庶妃腹中胎儿,我怎可能找你下药?”

    朝霞有理有据,“你一直与倚翠姑娘争宠,可近期都没办成什么大事,这才想为王妃除去心头大患。”

    “你胡说,王妃出阁前就已与王爷说好,庶妃的孩子得养在王妃膝下,又怎会是心头大患?”

    倚荷确实有争宠之心,也知道尉迟霁月容不下墨瑶华的孩子,可她没这么大胆子筹谋。

    “可你不是说,记在名下终究不是亲生的,以后万一得了势还是更亲近生母,王妃得不偿失。”

    朝霞虽然虚弱,说话有气无力,可这些话却说得很清晰,以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

    倚荷否认,“我没说过这话,王爷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她是在借奴婢污蔑王妃。”

    尉迟霁月道:“我从未指使过任何人对庶妃的孩子下手,倚荷若有心争宠,便不会跟我对着干。”

    倚荷连声附和,“对对对,奴婢确实想争宠,可只会投其所好,又怎么会忤逆王妃,还请王爷明察。”

    尉迟老将军沉声问,“请问祁王殿下,除了这个胡言乱语的贱婢,可还有别的证据能证明此事?”

    楚玄寒道:“没有,她便是人证,还说这种事无需物证,不过本王有所怀疑,才让她来对质。”

    他来之前就已想好,若是朝霞的供词能让将军府的人信服,便借机敲打他们。

    若是他们认为口说无凭,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他便借口是来对质,自己并不相信。

    毕竟只凭朝霞一张嘴,只要倚荷咬死不认,他便没办法,除非是对倚荷用大刑。

    可倚荷的卖身契在将军府,如今人也是在这里,尉迟堃又怎么可能让他用刑?

    尉迟老将军冷笑,“原来祁王是来对质,老夫还以为是证据确凿,这是前来问罪王妃。”

    楚玄寒敷衍,“老将军言重了,本王虽不才,但也不至于被一个贱婢的三言两语所迷惑。”

    “如此,那请问祁王可还有别的事?”尉迟老将军声音冷冰冰,表情已极为不悦。

    “老将军可是有事要忙?”楚玄寒倒是想让朝霞多说一些,他也好看看倚荷的反应。

    尉迟老将军想赶人,“没有,只不过老夫真老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无力再应付祁王。”

    楚玄寒想趁机将尉迟霁月接走,“上次的事,都是本王的不对,本王痛失孩子,乱了分寸。”

    说着他看向尉迟霁月,“月儿,本王对不起你,还请看在本王丧子之痛的份上,原谅本王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