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我本能地调动肢T应付俞玦拍高飞来的球,一面失神地想,好在包里带了蜜粉饼,能补救因汗水浸Sh而稍稍泛油的浏海,也庆幸先见之明地带来另一套乾净衣物,否则按对面这家伙的打法,身上流的汗像聚cHa0的毛巾,能挤出一地水。

    闲来无事的业余与兴趣使然天大差异在此显现:较劲至第三场时他还兴致盎然,而我瞧着飞来飞去的白羽球,有些蜡烛两头烧地疯跑去追,从最初尚能战术挑衅俞玦,到後来只是沉下喉头虚浮的气,闷头击回球。

    襄芸为我加油喝采的声没於运动後发热的耳鸣,额际直落大汗,我咬紧牙根,不让球掉到地面。「打上瘾了是吧!」

    「祝愿雨,你不行了吗?」他笑意飞扬,腕间灵活摆动,羽球鲤跃龙门,低飞过网,触地风险极大。

    「我看穿你这Y险小人了!是不是想遛我满场跑!」

    「哈哈,被发现了吗?」俞玦颇有余裕地抛了个媚眼,「平时四T不勤,现在好好动一动啊!」

    我yu哭无泪。

    那天真是吃饱了撑的,才想出用这根他最喜欢的胡萝卜钓他。

    长吁郁气,我试图缓下周身气焰之躁动,镇定沉淀,重新梳理气息。

    俞玦注意到我的变化,他吹了声口哨。「不错喔——你眼神变了!可以了吗?那继续吧!」

    我轻轻跳了跳,脚步回旋如舞,球拍面向飞行物的来路,我锁定两点相交时刻,在半空打了个漂亮的回击。心里大约是不服输的,俞玦的十五分再难拿我也势要拿下,不过再下一场可能要麻烦襄芸上去顶两回了,要这麽下去,离开T育馆怕会铁腿走不动,而且——听他说,那里建在近郊,得转两趟车方能抵达,言下之意是得走段不短的路。

    两点,车站碰面。还来得及和他们一齐用顿午餐,再出发往见他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