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牵着齐少轩的手,在前面走着,时羽赤着脚踩在雪花上,原本白嫩的脚冻的粉红一片。

    他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

    身上的铁链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时羽嘴里不断哈出热气,搓了搓手,铁链便发出更大的响声。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唐溪边往前走,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后瞥,抿了抿唇,松开了齐少轩的手。

    走到时羽身前,一把将人拦腰抱起。

    时羽比他高大许多,这一抱起,整体看起来怪异至极,就像是一个小孩抱着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的玩偶。

    由于唐溪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披风只有脖颈处系着。

    披风的下面直接大喇喇的撇开,露出了时羽白皙的躯体。

    在这冰天雪地里,雪花飘落,落在了时羽的皮肤上。

    原本还在愣怔的时羽,猛地一抖,赶忙将披风用手紧紧抓住,捂住自己的身体。

    他看向在他胸前,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唐溪,轻声说道:

    “公主,奴可以自己走。”

    唐溪抬眼看向一旁眯起眼,审视看向他的齐少轩,又扭头看向时羽,

    “不必称呼奴,你是我的夫,自称名字即可,地上冷,我抱着你。”

    时羽张了张嘴,再次感受到一股暖流如春风般吹拂着自己的身体。

    他瞥向唐溪的眼神,也带了抹探究意味。

    唐溪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抱着时羽走。

    不时有侍从和侍女路过。

    他们的眼神里都透着震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公主体弱多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今竟然能抱起这个高个的男子,这实在是太罕见了。

    一个侍女见状,急忙朝女帝宫殿跑去。

    附近的一些侍从也纷纷离开,几个带着探究目光的侍女,闪身离开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