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一声鞭响,老黄牛自觉地往前走动,老农感觉到手里的曲辕犁往前动了起来,有节奏地挥下了第二鞭……

    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农耕民族的基因,无论到何时,都不会消失。

    “很好!”

    <divclass="contentadv">随着老农对新犁具越来越熟悉,一人、一牛、一犁,在农田里不停地前进、转弯和掉头。

    众人看着已经走到了远处的老农,默默地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那新翻出来的泥土,脸上平静,但是内心波澜。

    这新式犁具比起原先直犁,一个壮劳力可以多耕几亩地!

    此时,陪同刘寒出来的所有人都已经震惊了,没有人是傻子,若是这种犁具在大汉普及开来,这对于如今粮食生产力底下的大汉而言,是一个天大的福音!有了它,大汉的耕地将多多少亩?又能多养活多少人?

    “这就是神童吗?”

    沮授心中不禁感慨,当众人畏惧其威势时,大家都忘了这位还是大儒郑玄最得意、最聪明的弟子,“神童”真不是吹嘘得来的,而是实打实的。

    “生子当如河间王啊!不,有他的一半,便无忧矣。”

    若是自己儿子真的有河间王这般才学,沮授更要头疼了,因为如此妖孽般的存在,必会招惹各方人嫉恨,若没有河间王的身份与地位,没成长起来的天才还算天才吗?

    “主公,若此犁具今年冬天大规模生产,来年开春便可用上,那.”

    沮授都不敢想象来年春天会是多么火热。

    但最终决定权在刘寒身上。

    刘寒还是很纠结,正是因为知道此物将会带来多么大的变革,举棋不定。

    对于沮授的提问,刘寒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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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儿,今日怎么有空来到老夫住处?”

    对于刘寒,这枚璞玉,郑玄可以说既是师,更是父,虽然普天之下没人敢认作他的父亲。

    数年来,无论寒暑,对他倾囊相授,儒学、杂学、百家之长,甚至权谋,郑玄可以说毫无保留。

    他知道刘寒不能传承自己衣钵,但他并不后悔,因为这孩子要走的路,比任何人都艰难,日后所做的成就,比任何人都辉煌。

    自从来到并州,除了气候,郑玄的所有待遇都是最好的,郑玄也对刘寒说过:“儒者当以身作则,清贫节俭,不该如此。”

    却遭来刘寒反驳:“您是儒者,可您清贫了一辈子,晚年有弟子侍奉在侧,也该享受享受了,再说这些都算不得什么,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健康,看着弟子成就一番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