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栏院内,气氛异常凝重。

    曹瑛此刻正坐在案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用力拍着桌子,怒不可遏地吼道:

    “该死的李霖,居然敢抢夺咱家的差事!”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中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一旁站着的何奎脸上带着一丝阴阳怪气的笑容,道:

    “老祖宗,这一直以来,移灵的事情都是咱司礼监掌印太监来办的。可是这次圣上却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了李霖,这不是明摆着打您的脸吗?”

    曹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简直是岂有此理!咱家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李霖给欺压了?这口气,咱家怎么咽得下去!”

    何奎见状,连忙继续煽风点火道:“是啊,老祖宗。上次御马监那件事,也是他李霖搅的局。那次开会,他当着大家伙的面反驳公公,让公公下不来台。这李霖仗着陛下的宠信,越来越嚣张了。”

    曹瑛被何奎的话彻底激怒,猛地站起身,眼中掠过狠厉的光芒,怒道:

    “这个李霖,咱家饶不了他!”

    何奎见状,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老祖宗,那李霖毕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咱们直接动他恐怕不妥。不过,他的那些狗腿子倒是可以好好针对一番。”

    曹瑛闻言,顿时眯起了眼睛,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茶,然后缓缓放下,冷声道:

    “你说得对。贺宽在司礼监帮李霖打理事务吧?咱家就从他开始下手。”

    “公公所言极是!”

    何奎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东厂内,灯火通明,李霖正静心处理着公务。

    忽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带着哭腔禀告:

    “公公,不好了!贺宽公公他…他被打了!”

    李霖闻言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问道:

    “你说什么?贺宽被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哽咽着,边抹眼泪边回答:“是何奎带人动的手!贺公公的屁股都被打烂了,流了好多血,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