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一侧笨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了,露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众人朝里面看去,原来这一侧的门是通向地下室的,里面的黑深不可测。

    全都屏住了呼吸。

    看来这里是席泽尧的一个窝点,早就精心布置好了的,这个时候还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怎么死都会不知道。

    “首长,我来替您包扎好伤口。”席雨轩刚在门口站定,就有手下从另一扇门里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木清竹的一只手捂住了嘴唇,眼泪凝结在眼眸里。

    她另一只手从他衣服上面慢慢挪到了他的手掌心里,曾经那个温热的手掌心现在却冰凉得足以让她全身发寒。

    他的手臂中弹了,不时还在往外冒着血水。

    于她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

    一边是她爱着的丈夫,一边是她的妈妈,这个时候,她的心像放在火上煎熬,痛得不能呼吸。

    如果说现在让阮瀚宇回去,他是绝不会肯走的,而时间如果拖得太久,不仅是阮瀚宇的枪伤危险,就连妈妈的身体也会很危险,毕竟她还是个病人。

    此时的她心里压力可以想象会有多大了。

    席雨轩包扎好了伤口,怡然站立着,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

    门被打开后,从深黑的地下室里慢慢传来了轮椅的响声。

    木清竹屏住了呼吸,直直地望着轮椅发出响声的方向,手握成了拳,手掌心里全是汗珠。

    很快,轮椅被一个又黑又瘦,满眼凶光的男人推着从地下室里走了出来。

    男人手中的枪正对着吴秀萍的太阳穴。

    吴秀萍头发散乱,脸色青白,形容憔悴,双手被反绑在了轮椅上,此时的她从黑乎乎的地下室里推出来,还不能适应外面的强光,紧闭着眼睛,但已经能感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妈。”木清竹看到妈妈的狼狈与凄惨,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就要冲上前去。

    “清竹。”阮瀚宇早就料到她的情绪会激动了,当下的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略一用力,木清竹就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不能动弹,“清竹,不要激动,他们已经在做困兽之斗了,不要冒然冲过去,只会中了他的奸计,再等等。”

    “可是,瀚宇,我好担心妈,妈的样子真的很吓人,她还是个病人,不能经受这样的折磨啊。”木清竹趴在阮瀚宇的怀里痛哭流涕,哽咽不成声。

    阮瀚宇的眼眶泛红,眉心紧锁,木清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可他的手只是紧紧地抱紧了她,脸色沉得像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