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明眸望着她,乞求着她的原谅。

    唐宛宛真不忍心看着曾经如花的女人现在满脸的蜡黄与苍白,还兼那么的可怜,那可是她的好姐妺啊,当下轻叹了口气,扶起她说道:“清竹,我们先回去吧,好好听医生的话吃点药吧。”

    木清竹低下了头去,满脸羞愧。

    唐宛宛摇了摇头,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尔后再次开口说道:“清竹,我不管你也行,但你要记住我的话: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趁着肚中孩子还小,尽快打掉它,一切都还来得及,当然,如若你还爱着阮瀚宇,想跟他一辈子,他现在也并没有再婚,那有些幸福就要靠自己去争取了,不能白白便宜了他,该要他负起的责任是一定要他负起的,当然,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手上还有些人脉,虽然不能把一个人捧红,但要毁掉一个人,把他的名声弄臭,那还是不难的,这个事可不是小事,千万不要糊里糊涂,犹豫不决的,到最后把自己弄得声名狼藉,那就麻烦了。”

    说到这儿,唐宛宛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清竹,如果你真让事情走到了那个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一定会跟你绝交的,你这样是非不分的朋友,我不稀罕交往。”

    唐宛宛的话字字锥心,却又是那么的道理确凿。

    木清竹艰难地站了起来,热泪盈眶,抱着她说道:“宛宛,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今生的幸运,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事的,毕竟是大事,不会糊涂的,求你不要放弃我这个朋友。”

    唐宛宛听到这儿不由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手,微笑着说道:“清竹,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是担心你,不要怪我啰嗦了。”

    “不会的,你的心思我懂,这辈子我最幸运的是有了你这个知心好朋友。”木清竹抽噎着说道。

    唐宛宛扶稳了她,声音有些沉重地说道:“走吧,傻女人。”

    木清竹苦涩地笑笑,“宛宛,连你都认为我傻吧。”

    “我都说过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绝对为零,而且在你这里表现得尤其突出,那是负零下n度了,可以想象,恋爱这东西真不是好玩意,幸亏我英明,不会陷进去。”

    唐宛宛数落着木清竹,总结着宝贵的经验,庆幸自己不会像她那么傻。

    木清竹心情不好,也不想与她争辩,再说了,她自己都认为她说的话是对的,又能说什么呢。

    雪花终于停止了飘零,阴沉沉的天空并没有好转,木清竹感觉更冷了。

    唐宛宛把她送到楼下后,又叮嘱了她几句,咖啡屋不停的有电话催促,迫不得已下先走了。

    木清竹把手插进紫皮貂的口袋里,头缩进了紫皮貂的帽子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只是神志仍然飘忽不定,低头慢慢走着。

    刚拐过一个弯口正准备进到别墅前门时,猛然站住了,一双锃亮名贵的皮鞋出现在她眼前,笔挺的宝蓝色西裤,惊讶地抬起头。

    一身得体的西装,根根精神的发丝,俊美的脸,一下就呈现在她的面前。

    阮瀚宇。

    她失语。

    瞬间呆立了,竟然找到了这里。

    男人沉默如同雪雕,站在他的面前,看着她,脸上是沉重的凝重,明眸里的光柔和而清亮,寒风吹得他的黑发簌簌发抖。

    他是那么高大,巍峨如青山,那结实的身板似乎能带给她一种特有的宁静,她的心瞬间轻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