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重庆的夏季雷雨阵阵,沈近真看着窗外始终阴雨连绵的天气感到有些烦躁。

    她本来今天想把被子拿出去晒晒,把堆积如山的衣服洗一洗。

    易萧如今越发的爱跑跳了,每天都要出门,一天下来衣服就脏的穿不下去了。

    “你要是再这么玩下去,就只能光屁股了,没有衣服了,知道吗?”魏若来正在用木盆接水给易萧洗澡,易萧正在和沈近真玩水。

    “爸爸,衣服脏了不是可以洗干净吗?”

    “现在天气不好,衣服干不了。”沈近真抱起易萧去洗澡,看见走廊里堆了一盆衣服。

    夫妻俩很少一块给易萧洗澡,沈近真看着儿子又变壮实了,很是高兴。

    魏若来手法娴熟,很快就给魏易萧洗完澡,穿好衣服。

    “若来,难为你了。”沈近真深刻的认识到苏辞书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的具体意义了。

    “跟我还说这些,这是我们的儿子。”

    魏若来不以为意,他本来就是一家之主,上孝父母,下育子女,本就是自己该做的。

    “程家,有信。”邮差在院里喊起来。

    “我去拿。”沈近真下楼取信,看到信封的寄信人名字,是春苗寄来的,她打开看起来。

    “爹,若来,牛伯伯要来了。”沈近真把春苗的信交给魏继恩。

    “百山,终于要启程了,本来说春节过后就来,看来是路上不好走,耽搁了,这下真的要来了。”

    魏继恩很是牵挂牛百山,这些年他们两人亲如兄弟,由于两家孩子都不在,两个老人相互扶持着生活,倒也不孤单。

    “春苗说,一周后到,咱们去码头接他老人家过来。”沈近真也希望牛春苗一家可以团聚。

    “近真,你就不用去了,我和老孔去就可以了。”魏若来现在严格按照医生说的注意事项来照顾沈近真。

    “好吧,那我和爹还有易萧在家等。”沈近真现在越来越听魏若来的话了,这一度让沈图南很郁闷。

    晚上,雨声小了些,窗户还在风里呼啦作响。

    魏继恩带着魏易萧早早睡了,沈近真坐在床上看书。

    魏若来在书桌前心不在焉的看着《利率论》,时常抬头看着沈近真出神。

    “若来,你有事吗?”沈近真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