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经过简单的休整之后,进入了红军战略转移最为艰苦的时期,部队需要翻越雪山,平均海拔4000米的高山,恶劣的天气,让每一步都变得步履维艰。

    望着高耸入云的雪山,魏若来握紧了沈近真的手。

    “近真,攀爬的过程中一定要拉紧我。”魏若来叮嘱道。沈近真点了点头。

    雪山路滑,元宝建议在每个人的鞋底绑个类似于马蹄掌似的铁圆环可防滑。魏若来接过来先给沈近真绑好,再给自己绑上。

    把背包里包日记的布拿出来包住沈近真的头和脸。做完这些,轻轻的在沈近真的耳边说:“别怕,我一直都在。”

    沈近真被魏若来如此呵护的情形,被一旁的牛春苗看见,她看向正在检查设备的孔令峥,期待着。

    孔令峥走过来,“春苗,走吧!”然后就迈开步子准备出发。

    牛春苗肺都要气炸了,孔令峥就说一句这么不咸不淡的话。

    “你就不怕我冻着吗?”牛春苗不甘心的问。

    孔令峥把自己的毛巾取下来,递给牛春苗,“我只有这个了,你看怎么利用一下。”说完就去帮前面的战士抬扁担去了。

    只留下牛春苗拿着孔令峥黑黢黢的毛巾在风中凌乱。

    之所以说“爬雪山”,这个“爬”字用的太贴切了。

    积雪基本上都没过小腿,最深可及腰。大家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你拉着我,我扶着你,过大的山口更是小心谨慎,山风凌冽,风力巨大,每一步行进的都很缓慢。

    有一次,沈近真差点滑下悬崖,幸亏魏若来眼疾手快。但经此一事,魏若来每一步都更小心的护着沈近真了。

    晚上,他们都围在一起,抱团取暖。

    有一夜,风雪停驻,沈近真冻得实在睡不着,看见大家都睡着了,就悄悄站起来活动手脚,看见了雪山上的月亮,那天的月亮很圆,很大,很亮,沈近真看着这样的月亮,想伸手去触碰,就伸手向月亮的方向探去。

    魏若来走到沈近真身后把她拥在怀里,将手也伸在半空中握住她的手,“近真,有你在真好,即便是雪山我也觉得没那么可怕了。”

    “若来,你就当观景了,我们之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雪。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月亮,真美。”

    沈近真自然不愿说一些丧气话,其实她一直觉得体力难支,不过还好,都撑下来了,现在只能苦中作乐。

    “近真,你说得真好。”此时魏若来看着沈近真被风雪吹打的有些粗糙的侧脸,心里很是难受。只能将自己的脸贴过去,来填补那声叹息。

    在困难重重的道路上,幸有知己相伴。

    经历了一个多月了的攀爬,红军大部队终于过了雪山,这不失为人类历史上的奇迹。魏若来回头望了一眼雪山,便转过身将它抛在脑后。

    紧接着红军就来到高原草甸的边缘,大部队要过草地了,草地竟比雪山还要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