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来的博士开始四处乱转。

    谢涵像一条小尾巴一样巴巴地跟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可不能给他跑了,不然他上哪儿再去抓一个人类希望来。

    胥靳语秒秒钟习惯了身后的小尾巴,并且开始使唤起他来。第一件事,就是要7号把门外趴着的那个丑东西弄走。

    “7号,把这个障碍物搬走。”胥靳语站在两米开外,使唤谢涵的样子自然得像是在使唤自己的私人助理。

    谢涵也不愿意多碰那个丑东西一下,闻言立刻转过头去装做自己听不懂的样子。

    “……”

    “你是在装听不懂吗?”胥靳语满头黑线,“在实验室的时候你就暴露了,我知道你能听懂。等等,你把它留在这里,是想吃它的肉吗?”

    !!

    这什么魔鬼发言?你才要吃它的肉,你全家都要吃它的肉。

    成功被恶心到的谢涵把那具动物尸体一路踢到了第一间办公室,和其他丧尸锁在一起。

    回头的时候,刚刚还站得老远的博士已经走到了大厅的另一边,谢涵赶紧跟上。

    在铁门上卡了不知道多久的丧尸又开始嚎叫起来,胥靳语目不斜视地走过楼梯间,来到了回廊的尽头。

    洗手间外面,长着大块菌斑的饮水机下面,竟然还有两桶没拆封的水。

    博士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常年冷着一张脸的胥靳语第一次笑着对谢涵道:“7号,来。”

    谢涵受到了所谓反差萌的会心一击,一瞬间鬼迷心窍,几乎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帮我把水桶弄开。”

    果然是使唤他干活。

    谢涵暴力扒开了桶装水的盖子,抱着水桶直挺挺地cos雕塑,会喷水的那种。

    胥靳语慢条斯理地洗脸漱口,然后在谢涵的注视下重现了标准的七步洗手法,谢涵……麻木。

    他把自己沾血的衬衣脱下来,光着膀子蹲在谢涵面前洗衬衣。常年不见阳光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身体包裹着薄薄的一层肌肉,不壮硕,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薄。

    衬衣洗干净,拧了水,又立刻被穿在了身上。谢涵看得眼皮一跳,觉得博士可能缺少了一点社会的毒打。

    是谁之前还在发烧的?您心里怎么一点数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