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的数学课,整个教室的大部分人都在认真听讲,少部分人则偷偷地趁着老师不注意玩手机、看。

    而坐在后排的顾思远,素来b他们猖狂很多,往往都是明目张胆的打游戏,或者睡觉。

    眼下,百无聊赖地赢了两局游戏后,他略显烦躁的第无数次地盯向自己身旁的空位。

    整整两天了,他的学霸同桌兼家庭教师都没有出现。

    据说是请了假,说家里有事。具T什么事,没人告诉他,他也不好去问。

    顾思远昨天倒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加上今天,他心里就隐隐有那么丁点儿的不舒服。

    他想起周六那天傍晚,他故意在她走后发消息给她,让她第二天别来了。

    没想到,她不追不问,仅仅是回了个“好”字,便再无消息。

    他又不傻,看她平时穿戴,就能猜出她家里条件不好的。

    既然没钱,那为什么不争取一下?

    不管在教室还是在他家,她总是喜欢摆出那么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她难道不知道,就凭着她的外形,只要稍稍温柔一下,多的是人愿意为她赴汤蹈火?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想着,很快便下课了。

    课间休息时间,隔壁班的吴旸过来找他,约他放学一起踢球。

    聊完,对方看一眼他身旁的空位,忽地来一句:“哎,她还没来啊?”

    “唔,”顾思远随口应了一声,紧接着又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她家里出什么事了?”

    “能有什么事啊,肯定就是她妈的老毛病呗,她妈据说喉咙有点问题,平时不能生病感冒,一感冒严重了就要住院观察。”

    顾思远闻言,略略皱眉。

    “她家里没其它人照顾?”

    “哪里还有其它人,她家就她和她妈两个。据说她妈这个病就是个定时炸弹,也不能g什么重活,平时就是给人做做钟点工,一个不小心呢,就要去医院住几天。”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前途无限可能,还在父母羽翼护佑下的春季,即便顾思远跟他父亲关系不好,但是顾启东吃穿用度是从来不会少他的,可以说他的钱到下辈子都花不完。

    也因此,顾思远实在有些无法想象,他那个看起来纤细的、柔弱的同桌,每天安静的学习,独来独去的甚至有些孤傲的nV孩,居然要承担着这样的压力。

    他抿了抿唇,拿出手机摩挲着,几次想要发个短信过去,最终,还是作罢。

    深夜,B市五官科专科医院住院部的大部分人都已陷入了沉睡,只有茶水间里,一个nV孩坐在椅子上,拿着书本正埋头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