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红瞪大眼睛,气愤地盯着聂华林。

    “聂县长,她是分管文教的副县长,在这个问题有发言权,你让她把话话完。”

    茅启隆打圆场一样制止聂华林发火。

    “要说叶峰在教育乱收费上有错,都是你聂华林的错,而不是他的错,他是在执行你的指示。”

    陆敏红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直截了当,针锋相对:

    “常委们都在这里,你们应该还记得,几年前那次讨论教育乱收费问题,叶峰也来参加,并作了发言。”

    “那时,聂华林在会上是怎么说的?你们总记得吧?他说,县财政不可能拿出五个亿支持教育,只能继续收费,不然要影响江海经济发展,教育局只要执行就行。”

    “事后,为了应付上面检查,他又让秘书泡制了一份与他会上讲话内容绝然相反的文件。他解释说,这是为了做给上面看的。”

    “可后来,上来真的来调查了,他又绝口不承认他说过的话,让叶峰一个人替他背了一个黑锅。”

    聂华林气得脸色铁青,尴尬得两手微抖。

    常委们也都傻眼,两人怎么为了一个男部下,公开斗起来了呢?

    “后来在建设新江中学上,聂华林又百般反对,甚至还把叶峰跑下来的三百亩土地卖掉。叶峰与茅书记把这个项目争取过来后,聂华林又坚决不付一分钱。”

    陆敏红边说边瞪着聂华林:

    “叶峰来请示我,我再来请示你,你亲口跟我说,县政府只能给政策,不能给钱。”

    “这个话,是你亲口跟我说的,我可以作证。所以要说叶峰在执行你的政策有错,首先是你的错,你要撤销他的职务,开除他公职,那么,首先应该撤销你的县长职务,开除你的公职。”

    “啪!”

    聂华林忍无可忍一拍会议桌,指着陆敏红:

    “你太放肆了,你作为一个女部下,怎么跟男上司说话?啊?”

    他实在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拿出县长的权威打压她:

    “而你作为一个女上司,为什么如此不计后果,要为一个男下属说话?”

    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得要爆炸。

    常委们谁也不敢出声。

    茅启隆也不说话,他希望他们吵得越凶越好。

    陆敏红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甘示弱,指着聂华林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