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良策,毒部的忠诚度也是原文可鉴的,毕竟蛇母就是原毒部一步一步爬上去的,现毒部差不多都是她的心腹,那么她暂居在此自然也是b在外要安全得多。顾临渊欣然接受了司乐的提议,不过目前说休息倒是为时尚早,她想打探一下关于缚杀的消息。

    斟酌再三,她往前拢了拢凳子,“那个...你们王上最近过得...还行吗?”

    绮妙和司乐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哦......”顾临渊想起上次缚杀身边那只小红隼,好像是叫,苍燎?“那苍燎呢?他还好吗?”她见司乐除了看向绮妙以外始终低着头,心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顿了顿又道,“我记得他一直在秦温身边,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到他?”

    司乐偏过头看着绮妙,男人挠着头沉Y片刻方才笑道,“他啊——他在摄政王身边过得很好,哈哈,很好的,你放心吧。”

    他们没见到苍燎。

    顾临渊咽了咽口水,强压下被欺骗的震惊,继续问道:“那就好。缚杀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

    “当然是魔族内部的建设啥的,魔域位于北方,马上就要迎来暴风雪,王上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的嘛。”绮妙打着哈哈,“你想咱都跑出来了,当然是...”

    他袖子上的褶皱骤然一平,是司乐的手在下方扯紧袖口,他神sE自若地收回下半句,流畅地衔接上另一句:“...出来躲雪的咯。”

    只不过这个细节没有逃过顾临渊的眼睛。司乐的手不知轻重,哪怕绮妙的手臂纹丝不动,他的衣服还是出卖了他。

    关于这些问题,他们绝对没有说实话。顾临渊微微拧起眉,既然他们不愿意如实道来,她也不可能继续追问下去了,看来目前只能作罢,一切小心为上。

    “那——真是谢谢你们了,缚杀他没事就好,我刚好有些累,可以先去吃口饭洗个澡补补觉吗?”她站起身,主动伸出手。绮妙和司乐再次相视一眼,这回是司乐将手从披风内探出来,绮妙很自然地将手套递给她,两人隔着厚重的布料看似轻巧地握了握。

    司乐握她手掌的力度重了重,金hsE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半晌才移开视线。王上很关心你。她突然提笔在纸上簌簌写下这一行字。午膳已备,碍于食材有限不是特别丰富,见谅。

    “我知道了。”顾临渊点点头。

    王。无。碍。

    方才司乐握手时,指尖藏在宽大的手套中,也只有在布料和皮肤相贴时她才能感受到手指敲击在手背上的触感,三下,她唯一能推测的就是她接下来的四句话,刚好句首三个字拼成这样一句话。

    她再次不动声sE地望向司乐,后者小幅度地点点头,然后突然牵住绮妙的手,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便默契十足地弯腰收拾起她的蛇尾。

    ......

    王无碍。

    仰躺在客房柔软的床铺上,顾临渊细细琢磨起这三个字:没Si是无碍,生龙活虎也是无碍,司乐倒是把她的心给彻底吊起来了。回顾这一个多月,沈灼槐发疯消失;h娥惨Si;秦温履行承诺保她一命,却是用别人的命来换;星罗带她走后也不知所踪…她甚至来不及和秦夜来蔚卿道别。

    真是...命运多舛,也不知之后会是什么样,她m0不着未来的尾巴,就只能像个盲人般左冲右撞,那些模糊在迷雾里的真相、谎言背后的秘密,她都想一个一个拽出来好好看清——可残忍的事实便是,她如今只能缩在清河镇,哪里都去不了。

    缚杀...缚杀。

    她阖上眼,总是想象着下一次睁开,就会有一个披着黑袍的人影绰绰地站在窗前,那对深浅不一的眼睛亮亮的、弯弯的,在冲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