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苳其实昨个半夜清醒了一小会儿,可身T的疲乏与难受让她无力去想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便又很快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感觉到一张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腰侧和肩膀上按压,痛意席卷了她的身T,她很想叫出声来却发现眼皮很重,像是被什么古怪的东西镇压了一般,想要动却又无法动弹。只有耳朵能捕捉外界的一些声响。

    有老人有nV人的声音在她耳边此起彼伏的响起,卫苳听了一些还没多加理解又累得睡了过去。

    一旁忙碌着熬药捡柴的顾秋晚自是没发现她救回来的这人已经醒了很多次,等到药熬到村医说的三碗水熬成一碗药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顾秋晚从灶房找出一个g净的大碗小心翼翼地把药汁倒了进去,等到稍稍放到可以入口的温度后就端入了房间,不一会儿,小小的卧房里满是中药的苦香。

    睡得并不踏实的卫苳也很快被声响吵醒,这一次她好像有了些力气,眼皮轻微抖动着慢慢掀开,只是满身的热意依旧把她全身烧了个通红,包括那双平日里算得上清亮的眼眸。

    刚把药碗放在一侧小桌上的顾秋晚一转头就看到了醒来的卫苳,她愣了一下,拿起的勺子又放下,脸上很快染上几分面对生人的不自在:“你醒了啊,那你能自己喝药吗?我刚刚还在想应该怎么喂你呢。”

    卫苳也没想过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她懵懵地应了一声好,声音很虚,但足够顾秋晚听清。

    实在是力气不够,卫苳被顾秋晚扶起来之后,虚弱地靠在了床头对着眼前的坤泽说道:“谢谢你,姑娘。”

    说完就准备休息一下再去够那碗浓稠发苦的药汁,却不料这个被自己唤作姑娘的坤泽坐在了小塌旁的木凳上,端过碗用着木勺将药汤一勺一勺挖了出来递到了自己嘴边。

    卫苳来不及多加思考,本能地张开嘴任那药汁进入自己的口腔随后落入喉中,她知道以她如今的这幅身子是没得挑剔的了,能有药吃能保住这条命已是难得。

    药汤的温度早被放到适宜入口,再加上乾元的配合,很快就见了底,顾秋晚倏地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儿时喝药时的痛苦回忆,她赶忙放下碗从一侧的cH0U屉里翻出一个布包,从里掏出了一颗花生然后剥开塞到了乾元的嘴里,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g裂的唇瓣。

    突然意识到眼前人是一名乾元,顾秋晚慌得一抬眼,想要缩回的手却因为那双黑亮明媚的眼眸而定住,一时间忘了动作。

    而卫苳的全部心神全部放在了压下不断翻涌苦意上,没注意到身旁的坤泽在做些什么,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嘴中已被塞入一颗满是香味的花生,下意识地咀嚼,嘴唇就这样轻轻碰触到了少nV的手指,卫苳撑起疲累的眼皮看了看坤泽,眼神交触,热意翻涌……

    最后还是顾秋晚先反应过来cH0U回了手,低下脑袋不好意思地r0Un1E着自己的衣角,语气却在强行表示着正常:“既然……你,你醒了,我去做点吃的吧,你肯定饿了,你……你先休息吧。”

    说完就逃一般地拿着药碗跑出了卧房。

    剩下躺在床上的卫苳看着她一路小跑而去的背影,垂头笑了笑。原本想如顾秋晚说的一般再休息一下,但喝了药之后身T滚烫的热意在缓缓退却,且这段时间睡得实在太久,身T虽然感觉疲累但丝毫没有困意。

    卫苳无聊之下便开始打量起了这小小的卧房,房子很明显能看出来有些年头了,破旧不说家具也稀少,除了一张木床以外就是她身下这张小塌还有一个木质的失了漆的衣柜以及一张不大的木桌,椅子有两张,但有一张的木腿断了被放在了一旁。不过房子虽然旧了些但胜在整洁g净,而且给人一种熨帖到心脏的温馨感。

    目光几番来回流转过后,灶房里的声响停了下来,卫苳也闻到了空气中飘荡过来的香气。

    顾秋晚很快就端着小碗出现在了房里,和之前喝药的碗是同一个,卫苳有些慌,待看到内里金h的红薯粥时,她才缓了缓心神。

    “村医伯伯说你还只能吃些清淡的吃食,所以喝粥b较合适。”顾秋晚说完话就把粥碗放到了小塌一侧的木桌上:“你能自己吃吗?要不要……我……”

    刚刚喂食药汤时的尴尬场面还历历在目,且眼前的乾元看上去已经清醒了很多,顾秋晚有些说不出来要喂她这种过于亲密的话。

    好在卫苳也知道自己已经很麻烦顾秋晚了,便赶忙答话:“我能自己吃。”

    说完就端过了碗。

    粥被熬得粘稠,红薯被捣碎配上了不多的白米,中间还窝了一个不大的J蛋,许是被饿得狠了,卫苳也没多加思考便稀里哗啦地喝了起来,待到胃中被暖暖的红薯粥填满,JiNg气神仿佛在一瞬间被恢复,身T的痛苦都减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