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宛如没事人一样的,端着空碗走了出去。安人颂见李少行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晕过去,赶紧过去给他顺气,李少行木然地转过头看着他,一张嘴眼睛先酸了:“为什么这样对我?”

    安人颂看他掉了眼泪,赶忙把人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安慰:“我喜欢你,李少行,我喜欢你才这样的……”

    这一天弄得太伤了,李少行后面肿成了一团,安雅才和安人颂因此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半天,抹了点药,抱着他喂点汤汤水水,安雅才看见他为方以琮哭,妒心上来,阴阳怪气地调笑道:“少行觉得心里不平衡?那……要不然我也找两个人把以琮给……”

    终究还是没有完全说出口,他还是太爱少行了,安雅才这样想,看见这个英俊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就会乱掉原则。

    李少行麻木地求他:“既然都这样了,别把事情弄得更糟,该做的,不该做的,你也得有点分寸,你就不怕我一脑袋撞死在墙上?”

    安雅才捂他的嘴:“呸呸呸,以后不能这么说,我要和少行过一辈子的。”

    下午安兰心似乎打电话来找他了,安人颂接起来,毕竟还有一周和李少行同住一两天的情况在,他还是那套说辞,李少行和方以琮出省玩了,安兰心在那边啐骂两声:“他是真会挑时候给我找麻烦。”

    安人颂本来还提防着李少行会不会突然喊起来,没想到他只坐在唯一还算干净的沙发上,安静地翻阅安雅才应他要求拿来给他解闷的一本相册,而安雅才本人在收拾房间里的污秽。

    安人颂打完电话,挨着他坐下,搂住他的腰:“在看什么?”

    李少行轻轻抚着其中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什么的塑胶封还是从前那种带着粗大胶边的:“这张照片有点奇怪。”

    安人颂低头看看,是他妈抱着一个小号的他,在世运会场馆前面喜气洋洋拍照的相片,他故意放松了语气缓和气氛:“我小时候还去过世运会呢?一点想不起来了。”

    李少行摸摸照片上的孩子,陷入了深思:“年份不对吧?你一岁的时候世运会场馆已经改建成今天这样了,这个孩子怎么看都有四五岁了。”

    安人颂满不在乎:“那就是我哥呗,切,那没什么好看的了,我给你看看我当小霸王那会儿,看这大火鸡,是我外公那时候……”

    安雅才不会给李少行能彻底吃饱的食物,事实上公民健康手册上也建议:在发情期期间,alpha才应该是要彻底填饱肚子的那一个,omega仅服用流食就好,这样才能更好地繁衍后代。

    这导致李少行脑子转得很慢,安雅才四五岁的时候,安人颂也该两岁了才对,而且这场馆的装饰好像也不对,甚至于这个孩子……突然,李少行的眼神亮了亮。

    安人颂见他起兴子了,愈发兴致勃勃地说道起来那些李少行根本不会再在意的事情。

    凌晨他们三个人睡在一块儿,李少行在两个人之间,翻来覆去,他后头的肿痛因为强效的消炎药膏已经消下去了大半,他试图闭上眼,恨不得甩自己这副身为omega的身体两巴掌——某种蚀骨的瘙痒从不可言说的地方冒了出来,他不会主动去求欢,好在永远有人比他更渴望这种事情,一只手摸到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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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们换了玩法,把李少行双腕绑到脑后,眼睛也蒙了起来,用手爱抚他胸前乳窦和腿间性器几次,等到他情动起来,独属于omega的香味抑制不住地泄露出来时,李少行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细密的舔吮落在他身上,不是在嘴唇上,也不是在颈窝或者胸前,更不是同样被多次亲吻的臀部和后穴,不知道是谁,把这亲昵的爱抚落在了他的腋窝里。

    安雅才就是止不住地想用言语激怒他,又或者是想让李少行羞耻:“少行好干净啊,那天我帮你刮了下面的体毛,只有那么一点点,没想到连腋毛都不长吗,还是……为了以琮刮干净了?”

    说着,有些薄茧,并不如何细腻的手指摸到那个不能说是见不得人,却有些私密的软窝里去,对着那块肌肉刮搔摸弄,被人亵玩这个地方的奇怪触感,让李少行紧皱了眉头,差点呻吟出声。

    那另一边在舔他腋下的,大概就是安人颂了,湿热的舌头寻找着干净光滑的皮肤下软肉,对着边缘上一颗棕色的小痣吮吸个没完。

    李少行忍着怪异的热痒骂道:“呃啊……你……你他妈的是……是不是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