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行听他这么问,本应该有两分安心的,却骤然生出巨大的不安来。这么说,方以琮真的在他手上。

    安雅才膝盖跪到他身侧,伸手摸他的脸,李少行愣了愣,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让他摸,修长的手指从脸颊,到颈间,再落到锁骨,反复爱怜地摩挲着,最后当然是要向下摸的,这几天里他们做的多久,少行的胸就被玩了多久,以至于现在小得可怜的乳尖都肿成原来的两三倍大小了,只是微微用尾指扫过,漂亮的胸部肌肉就像第一次被掐乳头一样颤抖起来,他捏着肿大得软绵绵的艳红乳首,乳孔都完全藏不住了,指甲前端轻刮三两下,李少行那张始终带点傲气的脸就会变得像处子一样忍耐羞耻。

    他淫荡敏感的少行忍着呻吟声问他:“他也被你绑了?嗯啊——”

    安雅才加重了欺负少行胸部的力气,把肿得一塌糊涂的乳尖捻弄了又按进乳晕里,像在玩什么可爱的玩具一样,他下身已经开始热硬起来了。

    安雅才:“我看了他的手机,备忘录里面写,上周日是你们做爱五十次的纪念日?”

    李少行听到这里,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偏偏身体却还不听使唤地热着。

    安雅才手摸到他肚子上,又顺着胯骨滑到臀侧,对着腰臀上的线条反复来回地摩挲:“有一天以琮特别高兴,你带他去酒店开了套房。”

    说着,苍白的手,缓缓抬起,再次落下时却重得颇带惩罚意味,一下扇在李少行的臀瓣上,啪地,疼痛和耻意让李少行脚趾都蜷缩了,恨不得就地晕死过去。

    “他拍了你的裸照,你像个男妓一样抬着腿,露着下面,你的员工证上面写,总裁,李少行。”安雅才的表情彻底扭曲了,伸手卡住李少行下颌,逼他和自己对视:“为什么?有什么这么高兴?高兴到让你变成彻头彻尾的骚货了?”

    方以琮竟然真的听了李少行的话,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给别人,为了自己不要一不小心说漏嘴,手机里也没出现过几次结婚相关的字眼,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已婚的关系,幸好安雅才还没来得及翻看方以琮和白霞的聊天记录,就厌恶嫉恨地把他的手机丢在一边。这下百分百坐实方以琮的行踪了,李少行却想揪自己的头发。

    安雅才又说:“我也给你拍了,少行的裸照,我总不能比他少吧?但是不一样,不一样啊少行,到底为什么?”

    李少行看着安雅才眼里的疯狂,只觉得从胃到心脏都酸得厉害,安雅才另一只手压制在他胸腔上,李少行很困难地开口:“他,他篮球赛,拿了MVP,一个奖励而已……”

    安雅才凑得很近地看他的表情,期望能从少行嘴里听见一句类似于自己是被方以琮逼迫的,或者为了什么利益,一大笔钱,酒庄,一家大中型企业之类的答案,但是李少行的表情没有撒谎,那就是一个他自愿的,给方以琮的奖励,李少行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为了别人拍那种下流到极点的色情照片,为什么,这样的解释只有一个。

    李少行突然感到眼睛一湿,不是他自己流泪的,安雅才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到他眼睛里:“你真的爱上他了?你爱上他了?”

    李少行一下子也答不上来,他爱上方以琮了吗?但是眼下稳住安雅才,让他别突然发疯要砍方以琮更重要。

    李少行迂回道:“我现在没兴趣想什么爱不爱的,你闹也闹够了吧,闹够了就放人,别做傻事。”

    安雅才喃喃道:“傻事?”

    李少行尽力和缓道:“安董用了多少力气,你爸爸废了多少功夫,才保住你不坏事,不被董事会除名,你现在又突然来这一出……那不是白费了吗?”

    安雅才呆在原地,依旧撑着身体环着他。

    李少行忍着被强暴后身体里各处都在叫嚣的不适,继续哄他说:“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方以琮吗?他人好,心地善良,把你当大哥一样看,他什么心肠你比我还清楚,你真的舍得害他吗?”

    安雅才一言不发地压在他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少行耐心道:“我们以前没能在一块儿,说不定就是不合适,不然怎么会三四年都没有一点进展呢?你……你现在做也做了,应该知道我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安雅才还是不说话,李少行的耐心和担心已经到了极限:“你他妈到底想怎样?能给我一句话吗!”

    像是被他吼醒了,安雅才旋即又笑起来,他有点怔怔地说:“我在思考你刚才的问题,你问我,真的舍得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