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例外,年少的柒年也曾听过那个事件,只是没想到那个传奇般的人物会在多年后与自己身边的人息息相关。

    曾经的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面对夏长庚的辉煌陨落,只是平静地惋惜过后一片淡然。但如今的她,却会因他与身边的人灵兽息息相关,而萌发深深的敬佩与缅怀。

    这时,夏官在山脚朝她喊到:“我们该走了。”柒年收敛情绪冲到他身旁。夏官看着她呆愣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柒年躲开。

    夏官将毒灵草交给婆婆后,两人便离开了,金翼鸟躲进芦苇穗中。

    回到宫里,夏官有事离开,她一人闲逛着来到书房。用手轻戳了小雪几下后,只见雪白的苞绽开,白色的烟雾圈圈荡开,瞬间冒出了一个小圆球,圆球被雪白的花瓣托起。

    柒年开心地问:“许久不见,你这是想我了吗?我也想你了。”

    她自言自语,将它拿起,发现那小小的圆球上点缀着两粒小小的黑点。

    柒年说:“你现在好像颗雪团,好想一口吃掉。”说完她忍不住发笑,做出一口吃掉的动作。

    “以后叫你雪团好不好?”她问。玩心四起,她拿起雪团点了点头,替小雪答应了它的新名字。

    栏外雪细腻地飞,天气变寒,她裹紧自己身上的外衣,那件刚入阎邪温度变化时夏官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身上带有他身上特有的淡淡气味,那是他沾染上的红豆心蕊的味道。柒年走近栏杆,望着雪景出神。

    又过了好几日,有一天,柒年很早就起了。她独自前往东宫阁楼,一跃至塔顶,就静静地坐在塔顶上,望着远方灯火微亮的城镇,静静地想着什么。斗篷至上而下隔开她与漫天纷飞雪。她站在阎邪宫最高处,星星闪烁,那雪如同星星与地面交流的使者,从天上遥遥而落奔赴地面。

    她看到夏官房间的灯亮起才回神起身,从身边掬起一捧白雪,洒向远方。

    房间里的夏官望着东宫阁楼上的女孩不禁纳闷。

    回到宫后,夏官似乎很忙,她总是只能见到他匆匆而过的背影。

    药园内的一切照旧,花药灵们总爱叽叽喳喳地围着她,与以前不同的一点是,她有时候感觉自己能断断续续地听懂它们所说的语言,但持续的时间很短,所以被她断定为自己是跟它们待久了产生的一些幻听。

    此刻,她又被几只花药灵围着,手上拿着一粒包的跟粽子般只余一颗小眼珠的花灵,它眨着泪汪汪的眼睛求助地看着柒年。柒年慢条斯理地替它解着绑带。

    “劲。。。草。。。玩。。。缠。。。开。。。。”不断有断断续续的字被自己听到,柒年这几天已经习惯,如果自己真的能听懂它们的语言也不失也一桩美事,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如果无害,她便懒得理会。

    解了好久才解开,跟小太阳般的花灵一改刚刚的可怜委屈在她的周围任意舒展自己,外面的雪绕道飘不进药园,所以此处是柒年在冬日里小憩的温暖场所。在花药灵的叽叽喳喳中,柒年找了一处空地,以手臂为枕,闭目休息。

    夏官一来便看见她席地而睡,对于夏官的到来,花药灵们并没有像平常柒年到来时一拥而上跟他问好,它们更喜欢柒年的气息。

    夏官轻轻弹开几只,它们在空中翻了几个圈,掉在不知哪朵的植株上。夏官暗想:在此处睡,也不怕着凉?

    虽说此处风雪不入,但毕竟是冬日,气温还是较低的。

    他将身上的斗篷一掀,斗篷便落在了柒年身上,完全盖住了她的身体。夏官靠近她,替她拉下头部的布料,一拉,露出一双迷糊的眼睛,长睫毛微眨,柒年刚醒。夏官忍不住发笑,心里想用手覆上她的眼睛,感受一下她的睫毛扫过掌心的酥痒感。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但还没体会到,柒年便躲开起身。

    许是起的着急,刚才卧躺太久,右边的身子一阵麻木,导致她站不稳直接倒在了夏官身上,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夏官的脸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瞬间红了脸。

    夏官转头看她,眼里含笑,此刻他环抱着柒年,像极了相依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