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权没再回答她。

    他的手指放在纸面上,低头看着那两个字,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而心理系的老太太已经跳过他,去问下一个人了。

    被世俗容得下,很重要吗?

    他走出了社科院的大楼。外面已是漆黑天sE,他望着被路灯照亮的天空,兀自发呆。

    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卢世瑜。

    “定权。我忙完了,要一起吃个饭吗。”

    “……好。”

    略带沙哑的嗓音传来,美院办公室里的人呆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文件。

    “你哭了?”

    “……没有。”萧定权说。“今天来参加了社科院的活动,心理系的。”

    “怎么样?”

    “不怎么样。”萧定权一边说一边往美院的方向走,晚风抚过耳畔。“装神弄鬼。”

    他听见卢世瑜的笑声。“彭教授的活动席位可是一票难求,你要这么说话,以后还是别去了,浪费机会。”

    “不去就不去,又不是我想……”

    他脚步猛地刹住。

    “等等,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啊?”

    卢世瑜也不说话了,只是笑。

    “卢世瑜你能不能给我留点yingsi啊?我一天天的……你在我头上安监视器了吗?”

    卢世瑜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一边往美院外面走一边说:“社科院也不是每天都有活动。尤其是心理系的活动,一般社科院的学生都把席位包揽了,只有彭教授坚持要把名额开放给全校学生。”

    走出美院大楼,风有些冷,他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没看见萧定权。

    “你在哪里?”

    “……”

    被惊吓到的小孩定了定心神,继续往美院走,嘴上却说:“你对我的行踪这么了如指掌,还要问我在哪里,你来找我啊。”

    “别闹了。”